聞言,陳奇山收回放在桌上的胳膊,坐直了身體。
他與朱子鉞在醉仙樓,坐了近一個時辰,的確到了該走的時候。
陳奇山端起桌上的酒杯,他對朱子鉞舉起,“子鉞,如今你我已經深陷,願澤北可以不用重蹈覆轍。”
他願傾盡全力,也不要讓姜澤北經歷他們的痛。
朱子鉞端起倒滿了酒水的酒杯,深深地望著陳奇山,認真而肅穆道:“我亦然。”
他們都不願,讓姜澤北被傷害,被人拿捏,經歷他們的曾經。
姜澤北對兩人來說,是不同的,不只是好友,不止是生死相交的兄弟。
更是他們生命的延續。
如果沒有姜澤北,他們也許早已不在人世。
陳奇山將酒喝完,站起身抬腳往門口走去,決絕而不猶豫。
走到門口,他停下了腳步。
“子鉞,其實我好難受。”
聲音不穩,細細聽他的嗓音,竟然有些抖。
讓人聽了有些難受。
朱子鉞轉身,深深地望著背對他的陳奇山。
他輕輕開口:“我懂,我都知道。”
陳奇山自嘲一笑,“我不願這樣面對澤北,落到今日這地步,都是我的緣由,可我昨晚看到澤北,儘管他眼底沒有絲毫的憐憫,任何的同情,可我看到了更加沉重的東西。”
他的語氣看似平穩,說出的話也不停頓,可顫抖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在抖。
聽得朱子鉞莫名的難受。
不等他開口,陳奇山開啟房門,快速離開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