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既然你是楚山河引薦過來的,手稿我肯定會認真看。
但如果指出來哪裡錯誤了,也別狡辯、或者在這裡辯論,老老實實接受,放棄這個專案就行。
今天只負責改卷,不負責教學。】
高院長就是這個意思。
這種想法林弦也很理解……換做他站在高延院長這個位置,一個20多歲的年輕人拿著手稿說「我要搞可控核聚變」,不亞於說「我要造奧特曼。」
沒直接掃地出門,已經足夠給面子了。
知識面和學識差距太大的情況下,教學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就好像給一個小學生講述雞豬一共幾條腿的問題,用二元一次方程很簡單,但不用二元一次方程……可能一個大學生都不知道怎麼才能給小學生講明白。
「我明白,高院長。」
林弦點點頭,禮貌回應道:
「您放心,如果上面有錯誤,我絕不反駁什麼,也不會浪費您其他時間。我自然相信您的權威性,我相信您的判斷。」
高延院長聽罷,和楚山河相視一笑,肯定的點點頭:
「你看,現在的年輕人就是聰明,一點就透。」
他低下頭。
扶了扶老花鏡。
翻開林弦手稿第一頁:
「那我就……開始看咯。」
……
高延院長一邊看著第一頁,一邊拿起白瓷茶缸,抿了一口茶水,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眼神中略微有一些讚許:
「看來,你確實是有點研究的。」
然後。
他放下茶缸,翻開手稿第二頁。
看了幾行後……
眉頭微微皺起。
抿了抿嘴唇。
眼神死死盯著那幾行字移不開目光。
嘩啦——
他疑惑的又返回第一頁,看了看最後部分。
嘩啦——
又返回第二頁,看了看前面部分。
更加疑惑的抬起頭,看看林弦,看看楚山河,硬是來回看了好幾眼……才終於低下頭,繼續看手稿。
這……
這一出,搞得楚山河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