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公曾與太后的姐姐相愛。”南吟泓倒了杯茶,順手遞給了花心。
天吶!原來藺公不是說喜歡太后,而是太后的姐姐啊,那這麼說起來,太后豈不是藺公的小姨子?那鄭寇就是藺公的小舅子了,難怪藺公會對太后和鄭寇言聽計從啊!
想著想著,花心噗嗤一聲笑出聲來,“沒想到,藺公看起來恣意逍遙,年輕時也是風流啊。”
“所以,若是按輩分論,藺公算是我的姨夫。”南吟泓給自己倒了一盞茶,喝了兩口,繼續說,“只是姨母走的早,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於是此事便無人再提。”
一些事?什麼事?
好奇地看著南吟泓,而南吟泓則溫柔地笑道,緩緩講述起來,“當年藺公與姨母相愛,可藺公是一個草莽,鄭氏一族卻是豪門望族,我外祖父如何也不會同意將姨母許配給藺公。”
那倒是,別說是這禮制森嚴的古代了,就是21世紀,也講究門當戶對啊,一個特別有錢的人家,是不會同意自己家的兒女跟窮人家的孩子談戀愛的。
“差距如此懸殊,可姨母對藺公傾心相待,不惜與之私奔。”南吟泓深情地看向花心,“我倒是真希望,阿心也能如姨母那般,為了心愛之人義無反顧。”
對上南吟泓的目光,花心眼眸躲閃,心像是被什麼給刺痛,扎得生疼。
曾經她也義無反顧過,可到底是碰得頭破血流,她現在當然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陛下,姨母為了心愛之人義無反顧,結果呢?早早離世。所謂聘則為妻,奔則妾,可見義無反顧愛一個人,最終都不得善終。”花心再次抬眸,看向南吟泓的時候已經是眼眸晶亮了。
見南吟泓眸中難掩失落,花心抿唇說,“花心現在願意陪著陛下,這樣不好嗎?”
真不知道,南吟泓還想要得到什麼,她妥協了,也退讓了,只是宮裡容不下她,所以她才出走的。
“是啊,這樣挺好,許是朕渴求的太多。”南吟泓嘆了一聲,伸手將花心攬進自己懷裡。
花心輕輕靠在南吟泓的肩膀上,她又問道,“後來呢?”
“後來,藺公行走江湖,難免得罪了一些人,姨母因此被害。”南吟泓摟著花心,徐徐說道。
還以為姨母是得了病去世的,原來是被藺公給牽連的啊。
看著南吟泓,花心眉心越蹙越緊,“那畫輕呢?”
如果說畫輕的母親是鄭氏嫡長女,當今太后的姐姐,那為什麼畫輕如今卻給崔綺妤當了丫鬟?
“外祖父一家對姨母之事絕口不提,更別說與畫輕相認了,藺公見了畫輕難免傷心,以至於在畫輕很小的時候就將她送了人。”南吟泓說道。
原來是這樣,那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的話,藺公根本算不上是合格的父親。
深吸一口氣,花心低低說道,“真沒想到,藺公竟是這樣的人。”
“藺公因為覺得愧疚,便從此對太后和鄭氏一族唯命是從,太后不喜藺公,可又覺得藺公武藝高強,便就將他留給我。”南吟泓莞爾輕笑,講完了這個故事。
南吟泓的故事講得真是一點兒也不精彩,真是無聊,可即便這麼無聊,她還是聽到了最後。
勾著南吟泓的脖子,花心喃喃,“畫輕不是壞人,想必她是喜歡那黑子?”
“黑子是畫輕養父家的兒子,想必畫輕真的喜歡黑子,也未可知啊。”南吟泓低低說道。
不是吧,這麼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