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站起來,向著身後的人命令道,“來人,把她抬進房間。”
“慢著。”剛剛感覺被人扛起來,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花心一驚,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個怎麼想也想不到的人。
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你,你怎麼來了?”
“南吟泓?”黑子腳步一怔,看著眼前出現的人,眉心一皺,喃喃道。
是啊,南吟泓啊,大霆當今的皇帝啊,不好好呆在京城裡當皇帝,怎麼反倒來了這裡?
黑子剛剛提步,藺公已經先一步上前,將花心從那人身上扯了下來,扭頭便回到了南吟泓的身邊。
南吟泓看著黑子,冷笑一聲,“當年你做到參軍,卻覺得不夠暢快,便落草為寇,如今,我大霆百姓可容不得你禍害了。”
“妹子,為何不出手!”黑子看向畫輕,埋怨道。
剛才藺公出手的時候,如果畫輕可以擋一下,花心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落到他們手裡了。
沒等畫輕說話,藺公已經開懷大笑起來,“我說,你也不看看這女娃娃的武功是誰教的。”
花心驚訝地看著藺公,難怪她覺得畫輕的武功路數和郭子興藺公兩人相近呢,原來是藺公教的啊。
給藺公塞給南吟泓,南吟泓便摟著花心,熟悉的月桂香撲鼻而來,令她心亂神迷。
“師父。”只見畫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向著藺公磕頭喚道。
藺公嚇得一怔,連忙擺手,“別,我可不是你師父,當年只是看你可憐,多教了你幾招而已。”
可憐?什麼鬼?畫輕難道不是一直跟著崔綺妤嗎?
“藺公,畫輕為何可憐?”花心覺得,這個世界上,只要不是溫飽問題,就不算可憐。
藺公回頭看了眼窩在南吟泓懷裡的花心,“你不是都已經中了無骨散了嘛,就別說話了。”
得,看樣子是一段秘密了。
“黑子,你最好是投降,如若不然……”南吟泓見黑子想要溜之大吉,當即大喊道。
藺公回過頭,退到南吟泓身側,他低低道,“殿下請儘管處置,無需顧慮我。”
顧慮?為什麼要顧慮?
黑子見狀,當即揮著短刀向著南吟泓衝了過來,藺公只是長袖一揮,黑子便倒在了地上。
“無知小兒。”藺公站在南吟泓的生前,冷冷地盯著黑子。
黑子被內力所傷,他掙扎著想要起身,已經有兩個人衝上來將黑子給制服了。
畫輕跪在那裡,猛地磕頭求饒,“師父,求您了,放了二兄吧,求您了,放了二兄吧。”
這個畫輕,對自己這個二兄長倒是挺不錯的,自身都難保了,還想著要給這山賊二兄長求情,倒的確是難為她了。
“朕是當今皇帝,你們中間,沒有沾過人命的,可回家去,若是沾了人命的,朕不會為難你們,坐幾年大牢,回家好好照顧爹孃,娶妻生子,安穩度日,也不必每日提心吊膽。”南吟泓仰起脖子,對著眾人說道。
所有人悄無聲息,即便是有人不想就此被俘虜,可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山下已經是黑壓壓一片軍隊,他們如果硬碰硬,就只有死路一條。
黑子不停地掙扎著,“兄弟們,別聽狗皇帝的,他作威作福,何時考慮過我們百姓,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定能……”
“爹!”突然,畫輕打斷黑子的話,衝著藺公叫道。
天啊嚕,什麼時候古代也流行認乾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