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大人,我是在替殿下問話,你可以不答。”勾著唇畔,花心徐徐說道。
那縣令見狀,立馬屈膝磕頭,“昨晚宴席間,殿下見此女貌美如花,便執意留著,下官實在……”
這個謝庭倒是有點小聰明,知道她跟著南吟泓,自己還給南吟泓塞女人,便將這罪過都推到了南吟泓的身上了。
“是嗎?”花心莞爾輕笑,她站起身,伸了個懶腰,這才說,“縣令大人倒真是很會說話,阿森,你說是該賞呢?還是該罰?”
“自然是該罰,下官應規勸殿下的。”謝庭哆哆嗦嗦,一副害怕的樣子。
花心靜靜地打量著謝庭,這謝庭倒真的如茶館中那些人所說的一樣,膀寬腰圓,像極了豬八戒。
咯吱一聲,房門再次被開啟,卻見南吟泓溼著頭髮,潔白寬大的深衣袍服披在身上,勾勒出他堅實完美的肌肉輪廓,面容像是經過精心雕琢一般,的宛如畫中走出來的美男子。
心止不住狂跳起來,別過頭不去看他,耳畔傳來他洪厚而帶有磁性的嗓音,低低的,沒有任何情緒:“你敢再說一遍?”
再說一遍?
心裡失笑,人家見你殺了那個女人,就篤定你已經對人家不滿了,自然會選擇明哲保身,就算你是尊貴的皇子,可週圍驛館裡住的人也都是身份不凡的,難不成光天化日之下,你還敢不分青紅皂白斬殺朝廷命官不成?
只見謝庭哆哆嗦嗦連連磕頭,聲音也顫抖起來,“下,下官不該畏懼您的權威,應該對您進行規勸,此,此女乃良家婦女,如今身,身首異處,下官不知該如何處置,還望殿下明示。”
冷冷地瞧著一副畏懼模樣的謝庭,花心忍不住冷笑出聲。
看起來謝庭似乎是處於弱勢,可經過他這張伶牙俐齒的嘴嘚吧嘚說這一大堆話,完全已經將南吟泓刻畫成了一副昏暈無道的皇子!
“良家婦女?”花心垂眸看著臺階下面扣頭的謝庭,低低問道,“你可能尋到此女的父母兄弟?”
謝庭緩緩抬眸,對上花心逼視而去的視線後,立馬彈開,低低說道,“自然是有的。”
“那就請大人將此女的父母兄弟全都請過來作證。”花心立馬介面道。
這裡是驛館,很多人都住下沒多久,甚至他們可能昨天剛剛來,更有一些是今天早上才入住的,自然不會知道這身首異處的女人,會是春宵樓的頭牌妓女。
謝庭直起身子,向著外面命令道,“把人帶上來。”
帶人?
花心冷笑著盯著眼前的這一幕,而此時的南吟泓則靜靜地看向花心,不知道她是在搞什麼名堂。
只見兩個侍衛打扮的男子帶著一男一女從外面走進來,那女人剛看到身首異處的屍體,便背身開始乾嘔。
“敢問,二位是這位姑娘的什麼人?”花心側著唇畔問道。
她腰背挺得筆直,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壓得謝庭喘不過氣來,沒等兩個人回話,他便說道,“這是此女的兄長和嫂嫂。”
兄長?
打量這男人和那甘棠生前的模樣似乎真有幾分相似之處,花心冷冷一笑。
看來,又是一個惡嫂嫂和軟弱兄長的故事。
“這是我妹子。”那男人將女人扶過來,跪倒在地上,低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