萃初見花心笑得很是輕鬆,她躁動不安的情緒也就慢慢平復下來。
寒疏和萃初兩人幫著花心洗漱沐浴,一番精緻的打扮後,總算是到了約定開宴的時間。
雪已經停了,夜幕深深,花心端莊地走出院門,見萃初隱隱不快,她安慰道,“你好好盯著家裡,若害怕了,不如去茶館找順伯。”
一直等萃初點頭,這才放心地向著祝深家走去。
祝深家裡花心去過兩次,她住的宅子很大,比縣令家的宅子還要大些,不僅有屋舍無數,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後花園,會客的廳堂也很寬敞,想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那貴人才選擇在祝深的家裡寄宿吧。
不過,這才剛來第一天就會客,此人實在是有些性急啊。
由於祝宅和花心的小院子離得不遠,所以她便選擇了步行。
街道上溼漉漉的,根本沒有下過雪的痕跡,若不是外感的溫度很低,也許會有人誤以為是下了場小雨。
一路走到了祝宅,迎客的是祝深的管家,大家都叫他誠叔,聽說是縣令的遠房親戚,想必應該是縣令何盛風安排的吧。
祝深沒有說過這件事,她自然也就很識相地沒有提起過,交朋友嘛,當然是不能勉強了,這樣雙方才能更舒服自在。
誠叔瞧見花心,熱情地朝一個丫鬟叫道,“小鳳,快引花姑娘進去。”
花姑娘?怎麼聽起來這麼彆扭啊!
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起來,直到叫小鳳的丫鬟來到身前,總覺得面部的肌肉好似打了石膏,動也動不了。
微微頷首,好不自在地向誠叔說道,“誠叔,日後喚我無缺便可,何必這般生分。”
這丫的,看來是自己把自己給坑了呀,原本是想依著原來的姓隨便起個名字,也算對得起這次穿越之旅了,可怎麼竟被人叫成了花姑娘。
腦子裡各式各樣的抗日劇不斷地迴旋,現在真的是悔不當初了,早知道這樣她就應該換個姓來著。
連連叫苦,可面上卻不能表現出異樣的神色,只聽誠叔拱手道,“花姑娘尊貴之軀,老奴不敢逾越。”
好吧,這回可真的是把自己扔進溝裡了。
花姑娘,花姑娘,不就是一個姓嘛,反正這些古代人也不知道花姑娘是什麼意思,將就將就興許就習慣了也未可知啊!
心裡不斷地麻痺自己,跟著小鳳亦步亦趨地來到了設宴的廳堂內。
此番邀請的人大都是漢州城的暴發戶,花心雖然如今聲名遠揚,可這段時日總是忙著折騰茶館生意的事兒,也沒有去參加宴會,所以現在與漢州城的大多數人物都是不熟悉的。
“花姑娘,請入座。”小鳳把花心引到了席面的西角,這算是一個很不起眼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