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畢竟是她唯一的血脈留存於世,只要不是太過分,我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留著你,你若處處與我作對,我有千萬種方法將你留在我身邊,剛好同我一同見證你母親的復活!”
季得月覺得和這個人再不能講一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她轉過身慢慢地朝門口走去,邊走邊道:
“我母親生的時候卻要假裝死,死的時候偏偏又假裝生,全部拜你所賜,你這個悲催的人啊,害人害己。”
徐哲看著季得月的背影,滿眼是滄桑,滄桑裡有恨亦有愛,在這慾海裡掙扎,終究不能獨善其身。
出了門那人用黑布重新將季得月的眼睛矇住,一層一層帶回了原來她躺的那間房間。
門關上後,季得月扯開面巾,這個屋子四面都是封閉的,連個窗戶都沒有,只在房頂開了個天窗。
季得月眺望了一下,是藍天白雲,那就是晴天,這要是下雨不就溼透了?
這種是什麼建築呢,真是奇怪至極,試著去開了開門,果然是鎖死了,她拍了拍門道:“有人嗎?”
門被開啟,兩個凶神惡煞的守門神不客氣的道:“什麼事?”
季得月指了指肚子道:“餓了,有水果嗎,來一份,謝謝!”
那人點點頭,門嘭一下關住了,她平躺在床上,就這樣悠悠地看著藍天白雲晃晃悠悠地閃過,漸漸有了睡意。
剛想去會周公,門被開啟了,那個男人端了個托盤,托盤上還頗為豐盛,都是切好的不配刀叉,放了一個手袋,另外放了一壺水。
季得月滿意的點點頭,還有水喝,這比在船上的待遇好多了,於是,季得月心平氣和的吃完了水果,躺在床上漸漸地睡去了。
再一次被吵醒是有人開啟了門,季得月皺了眉頭,睡覺都不讓人安穩剛一睜眼就對上了一雙眼睛。
季得月瞪大眼睛一看,是向河強,她瞬間高興的蹦起來給了師父一個大大的擁抱,歡喜的道:
“師父,你真的來了?”
向河強拍了拍季得月的背道:“是的,我來了!”
季得月趕緊放開他,將他在原地轉了一圈道:“師父,你沒有受傷吧,身上有沒有傷?”
向河強搖搖頭道:“沒有,沒有受傷,一句都挺好。”
季得月看著他的臉龐心疼的道:“整整瘦了一圈了,師母要心疼死了!”
向河強揉了揉季得月的頭髮道:“你才是瘦了一圈,你承受了本不該你承受的傷痛和真相,我為你感到欣慰,小姑娘終於長大了,師父無用,保護不了你,親手將你推入了危險之中!”
季得月搖搖頭,眼淚刷刷地流下:“謝謝你,師父,當初要不是你,我現在應該是活在比地獄還慘烈的地方,謝謝你救了我。
你能告訴我真相,說明我具備了知道真相的能力,我將用這能力做我母親未做完的事。”
向河強欣慰的點點頭道:“前路艱險,困難重重,萬不可以掉以輕心。”
季得月點點頭忽而想到一件事道:“師父,你怎麼會安然無恙來到這裡?徐哲沒有說什麼嗎?”
向河強冷哼一聲道:“當然不可能輕易地放過我,我一路都在想此刻救我出來的目的,我以為他還是想要我盡全力復活一個人,畢竟我跟著師父學過苗疆的巫蠱之術。
可我見到你以後我才明白,他抓了你,自然知道了我,他有一些疑問尚且需要解答,還有一條,用我們彼此制衡你我。”
季得月驚訝的道:“師父也知道徐哲在秘密地復活一個人?”
向河強點點頭:“當初組織招募了全國各地各種名頭的醫生過來,但凡有點本事的都留下了,然後逼迫大家尋找起死回生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