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
一首三字經,季得月唱的如火如荼,這天實在太黑了,外面半顆星星都看不到,季得月又開始自言自語道:
“婁臺真是個大馬哈,種樹不能種這麼密,這讓小樹怎麼長得大?做事真是欠考慮!”
說完嘆口氣,覺得自己說的太對了,不禁搖搖頭:
“他也不是一天兩天這樣沒有頭腦了,說話做事都憑他的感覺的,他剛剛是不是感覺不舒服才吼得?
以前腦袋都不靈光,現在換了性情會不會更不靈光?
啊,我要不要試著原諒他,畢竟之前還信誓旦旦地說過,無論他變成什麼樣,都不離不棄呢,真是打臉!”
季得月懊惱的在頭上打了自己一巴掌,惡狠狠地道:“瞧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剛剛被人才趕走,你還有臉回去?
你又不是犯賤,這樣上趕著豈不是增加了他往後的氣焰?
男人啊,不能寵,你管他是被狗啃了,還是被狼吃了,他自己的選擇嘛,還是管管你自己吧!”
季得月說完重重地點點頭,覺得自己說的太有道理了,嗯了一聲道:
“沒錯,就是這樣,不能輕易原諒,在擔心也不能回去,他露宿一個晚上又不會死,明早用車子拖回去就行了,隨他去吧!”
季得月手摸著前面小心翼翼的走著,精神好了些,就開始抱怨:
“季得月,你真是傻啊,被他一罵像是失去了全世界,丟了魂似的,手電筒都沒帶走。
他沒心沒肺的把鳥全吃光了,一口都沒給你留,唉,餓死老孃了,不如讓林美麗來接我?”
季得月搖頭探腦的轉而又一想:“不行啊,林美麗要是知道了,往後餘生,她會笑話我一輩子的,被人嫌棄,離家出走,抹黑逃走,都不好聽呢!
算了算了,就是後山上的一個山林子,沒什麼大不了的,摸著黑還蠻有意境的!”
邊走著邊說著,倒沒有那麼害怕了,季得月的手摸著了前面的一顆樹,她趕緊轉了一個方向道:“這裡到處都是樹啊……”
嘆口氣換個方向繼續摸著前行,剛轉方向又摸著“一棵樹”,季得月搖搖頭道:“不會吧,這棵樹是個雙生子吧,隔這麼近,可惜看不到。”
縮回手往旁邊挪了兩步,繼續前進道:“這下應該有路了吧!”
話剛說完,手又碰到了“一棵樹,”季得月懊惱不已,在原地跺著腳十分有怨氣的道:
“就說婁臺是個不長腦殼的傢伙,連最基本的規劃都沒有,這樹連著三顆,路都檔沒了,肯定長得又瘦又小。”
季得月長出一口氣,十分想要驗證自己說的對不對,她自言自語道:“來,讓我摸一下是不是真的長得又瘦又小,讓我逮著證據,等他醒來,看我怎麼奚落他!”
邊說著邊用手朝樹上摸,嘴裡還振振有詞:“讓他罵我,讓他趕我走,真讓人火大,現在在這樹林子裡,連這些婁臺重的小樹都要欺負我,擋我的路,真是和你們的主人一模一樣。
讓我看看你長得有多粗,敢擋我的路,可惡!”
季得月用手摸著摸著覺得有點異樣,就感嘆道:“哇,一個人才抱得住,這得有多粗啊,你不會是參天大樹吧,嘖嘖,真神奇,我怎麼感覺你有溫度呢,你不會成精了吧?”
季得月想到這又用手仔細的觸控了一下它的外殼,驚的手都縮回了,迅速拔出刀子,左手就抱住了那棵樹的脖子,刀子抵在他的肚子上道:“什麼人,說?”
婁臺順著她的力道,慢慢地靠近她,將她擁入懷中,哽咽的道:“你的男人回來了!”
季得月瞬間像遭了雷劈,自從婁臺性情大變後,她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他,他身上的氣味竟然沒變,還是龍涎香的味道。
季得月瞬間鼻子一酸淚如雨下,驚訝不已道:“你是我的婁臺?怎麼可能,剛剛你還不是這樣的,但是你抱了我,你可以近距離接觸我了嗎?
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你誰也不讓靠近,就算是我也不行,我真的不敢相信,真的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