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不真切那婦人的臉,但她聽得到她的聲音,她貌似溫和地道:
“然然,你慢些吃,不要噎著了!”
雖然季得月長久的扮做徐然然,時間久了她有時候也會反應不過來喊的是誰。
可是這個婦人明確的喊的是然然,那她應該是徐母。
她十天半個月不回一趟徐家,也見不著名義上的父親母親。
現在徐母竟然把她當做親生女兒給她做這麼多好吃的,她格外開心。
嘟嘟嘟,嘴巴里不停地塞,不停地塞,只聽廚房裡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笑聲。
像是鬼哭狼嚎,季得月一著急,趕緊起身。
卻不想剛站起身一股熱氣從五臟六腑冒出,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然後視線開始模糊。
這時笑聲戛然而止,一個女人的聲音飄在上空,她道:
“你可以去死了,送你一劑毒藥也算留你個全屍!”
季得月的腦袋裡迅速閃過好幾個人,是桑園?是林茵茵,還是某個她未知的人?
睜開眼就只有婁臺,而唯有婁臺能讓此刻的她心安!
她竟當場撲在他的懷裡哭的撕心裂肺,嘴裡含糊不清道:
“是誰要毒死我呀,我就吃了她幾個雞腿,她至於要我命嗎?”
婁臺挑了一下眉毛,聽著這沒頭沒腦的話道:“你在夢裡幹嘛了?”
季得月一嘟嘴道:“她們好過分啊,給我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那我就敞開了吃,吃的好歡,結果被毒死了!嗚嗚嗚”
說到這裡簡直傷心的不行,婁臺抱著她給她拍拍背道:
“吃幾個雞腿鴨腿那當然不能死。
起碼也要吃到鮑魚海參鵝肝醬才可以甘心被毒死呢!”
季得月一聽婁臺在嘲笑她,張開嘴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惡狠狠地道:
“你還笑話我,要不是我足智多謀,你現在都見不到我了!”
這話帶了幾分真誠,這讓她回想起了崖壁邊的那一幕。
而婁臺陰鷙的眼神發誓要將那人碎屍萬段,發自肺腑的小聲道:
“感謝你的足智多謀,我古怪機靈的婁夫人!”
季得月一錘錘在他的胸膛上,嬌羞的低下頭,笑的隱晦嘴裡囁嚅道:
“不要在語言上佔我便宜,誰是你的婁夫人,我還是黃花大閨女呢!”
婁臺一把將她摟的更緊道:“不從語言上佔便宜,那咱們就來點真實的。
我與你情投意合,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顛鸞倒鳳算不得佔便宜,只是情到濃時情不自禁!”
季得月頓時羞紅了臉,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明顯感覺到他的體溫呈沸水般滾燙起來。
季得月低著眉頭裝可憐道:“你這頭禽獸,我都這樣了,你還想著顛鸞倒鳳,你比那給我吃毒藥的人還可惡!”
說完又假裝哭泣起來,婁臺驚呆在那裡,這天氣轉換的太快,晴轉多雲只需一秒,除了哄還能怎麼辦?
滾燙的沸水加了一桶冰,哇涼哇涼的,撅起屁股隨便踹吧,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