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長進站起身帶著他倆穿過堂屋,從後門出去,來到一口枯井前道:
“大師兄可還記得這口枯井?”
李崇明笑著道:“怎麼會不記得,這枯井從我來就一直在,我們吃水的井在後山呢!”
文長進點點頭指著枯井道:“師父把東西都藏在井下呢,裝了一個箱子,怕雨水鼠蟻啃食,做了特殊處理!”
隨後他從身上摸出一個藥瓶遞給婁臺道:
“下井之事就交給你了,下去之後將這瓶藥灑在箱子上,才拿的走。”
婁臺接過來,立馬脫去了外套,將襯衣領帶丟開,袖子挽起來,找了一根繩子背上就下井了。
井看起來很深,往下爬卻很快,不一會就到了井底,井底由於有點積水,散發著惡臭。
婁臺用胳膊捂了捂鼻子,腳底下像是有淤泥似的,把腳陷了進去。
他顧不上形象,趕緊照著手電四處尋找,在頭頂看到了一個箱子。
剛剛爬下來時沒注意,原來這井底是呈一個觀音瓶的形狀。
井底似個大缸,在離井底兩米之地才開始收緊,所以有一個像是天然洞穴的屋簷,那箱子就貼在一米多高的屋簷下。
這個位置很好,雨淋不著,也不會被井底的積水受潮。
箱子確實做過處理,全身都是白白的,像是外頭裹了什麼東西。
婁臺捏著文閣老給的藥水,走過去,按照他的吩咐全部灑在了箱子上。
不一會箱子上的那層白色像是結痂似的,一點一點脫落掉在了地上。
一個實木箱子呈現出來,色澤光亮,很是漂亮。
婁臺上前取下了它,用繩子捆好,朝洞口喊道:“兩位師父請用力拉上去。”
李崇明和文長進聽到指示,兄弟倆齊心協力將箱子拉了上去。
一點一點,箱子露了出來,文長進一把把它抱起來放在了井沿上。
婁臺順著井壁上的石頭和植物自己爬了上來。
然後抱起箱子透過密道回到明園。
箱子按照李崇明的旨意放在了一張潔淨的大桌子上,然後拿出鑰匙,對比了一下。
那串鑰匙上果然有一把是跟鎖幾乎相同,李崇明將它插了進去,轉了轉鎖開了。
婁臺最是激動,眼睛一眨不眨,這裡面一定要有那個方子!
箱子開啟,裡面的書本還是有點受潮,發出一股黴味,有的還是生了蟲子。
文長進和李崇明像收拾珍寶一樣零零碎碎的把原本有點破的紙張拼湊好。
婁臺實在等不下去了,索性回到房間守著季得月,握住她的手,只要她的脈搏還在跳,他就沒那麼著急。
季得月從昨晚到現在一直昏睡,師祖明明跟婁臺說過,已經給她服用了藥物,控制了毒性蔓延。
可是隻要她不醒,婁臺就不能踏實,所以他在季得月的衣服上找到一根長髮。
就用這髮絲不停地騷擾她的耳朵,鼻子,眼睛。
季得月此刻正在和一個婦人吃著山珍海味呢,那個婦人給她的感覺很熟悉。
她不停地給她端她最喜歡吃的雞鴨魚肉出來,左手一根雞腿,右手一根鴨腿,吃的嘴角流油都沒空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