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希望就是這裡的空氣被人做了手腳引起的。
閉著眼像那天一樣往牆壁上一撞,果然牆壁鬆動,地板像那天一樣開了個口子。
在季得月往下落時,背上的小型降落傘自動開啟,扯著她慢慢地落在了地上,開啟頭頂的燈。
這才看清密室的全貌,依然是家徒四壁,看來這裡所有的密室都是一樣的。
她拿出探測儀,又拿出酒精瓶,一樣一樣的測試。
沒有*,沒有4亞甲基二氧基N*,沒有二甘醇,沒有羥基乙氧基乙酸。
只有少量的光氣、氟化氫,這些只會對眼和呼吸道粘膜有刺激作用。
那到底是什麼物質會瞬間侵入各個臟器導致急性腎衰竭呢?
婁臺說過這裡的空氣會使狗瘋狂,有狂犬病毒,狂犬病毒在特定條件下也可以透過呼吸道氣溶膠傳染。
所以警犬有可能感染上,不過婁臺已經命人用新潔爾滅、福爾馬林等消毒藥物消過毒了。
所以此刻也檢測不到具體的成分,不過就算是狂犬病毒,也不會引起腎衰竭,這項她早就排除了。
接著她又去了第二間密室,同樣一無所獲。
第三個密室就是季得月所在的密室上方的那一間,同時連線著第四間,就是黑衣人掉下去的那一間。
季得月在第三個密室徘徊很久,這下方的密室她呆過,為何只有一牆之隔,隔音卻是如此之好?
難道真是那間密室的問題?季得月從第四間密室的那個洞中跳了下去。
她爬出來的那個洞依然還在,她先把裝備丟了進去,隨後整個人就像鑽狗洞一樣鑽了進去。
這間是唯一沒看到門的密室,可沒有門,她又是如何被關進去的?
難道是從上一間密室丟下來的?
季得月剛爬進去半個身體,就被牆角的東西嚇得尖叫著退出來。
心臟像充了電的發動機般‘卟通卟通’地急劇跳動著。
血液如出閘的猛虎一樣到處肆虐亂撞,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斷的瑟瑟抖。
一顆心好像被拴了塊石頭似地直沉下去。
她的大腦已經失去指揮自己行動的能力,木頭一般地癱在那裡不動,楞著兩隻眼睛發痴地看著牆角。
那裡有一堆的骷顱,不知道是幾個人的,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
季得月將電筒再移了一個角落,同樣也有幾具骷顱。
季得月想起她在密室之內摸機關時的情形,腳下確實踩了什麼東西。
她因為看不見,也沒有往那方面想,便不以為意的踢開了。
現在想來她踩得就是這些前輩,一把捂住臉,頓時愧疚的抓自己的頭髮,這是誰喪盡天良!
逝者已矣,好歹她們進過同一間密室,也是有緣。
季得月重新爬進去,跪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道:
“不好意思前輩,多有冒犯,我會將你們入土為安的!”
然後站起身拿出刀子在牆壁上劃了幾刀,難怪會隔音,原來用了龍骨、隔音棉、隔音氈、石膏板等做了強效隔音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