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慘叫聲接連不斷，焦翼能夠腦補出，那是怎樣的一副殺戮畫面。
得知焦翼對水若雲沒有別的想法，聶文石心情大好，抬頭看上去，傾聽碎骨山上傳來的恐怖慘嚎聲，他卻一點都不擔心。
好好一想，其實也沒什麼可擔心的，碎骨山在人數上雖然多出了十倍之眾，但論實力，跟離火島和陀羅谷的高手差遠了。
即便是實力較弱的聶巖和水若雲，有門派中高手的保護，也絕不會有危險。
碎骨山上，絕對是一場單方面的殺戮。
焦翼暗中嘆了口氣。
其實，在焦翼看來，碎骨山那姓刁的和姓辛的固然死有餘辜，但離火島和陀羅谷，不必遷怒於整個碎骨山，更不必一舉將碎骨山滅了。
不過，焦翼現在就是個不起眼的小蝦米，沒資格阻止離火島和陀羅谷的人，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並且，也許這就是神界的規則。
即便將來有一天，焦翼站在神界之巔，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也不會去改變神界的規則。
最現實的一點，要是不把碎骨山滅掉，焦翼的上千塊源力石，找誰要去？
“小心！”
就在焦翼出神之際，驀聞聶文石發出一聲低喝。
焦翼心生警惕，放眼望去，只見從碎骨山的半山腰，掠來一個灰衣老者。
灰衣人身材瘦小，駝背讓他看上去更矮，單以速度而論，並不遜於聶弘光。
當然，聶弘光是上山，駝背灰衣人是下山，兩者的速度沒有可比性，但就算灰衣駝子比不上聶弘光，也絕對是碎骨山最頂尖的高手之一。
焦翼心裡暗叫了一聲麻痺，聶家和水家的高手只顧著在山上廝殺，卻沒料到，碎骨山有高手從山上溜下來了。
灰衣人來勢太快，焦翼的鬼馬還在隱秘峽谷那邊，想要召鬼馬過來逃走已來不及，現在就看聶文石的了，這傢伙是留下來保護自己的。
只是，焦翼嚴重懷疑聶文石的實力，能不能擋得住灰衣老者，這廝可別拋下焦爺自己逃命。
事實證明，焦翼這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聶文石這哥們，心眼小疑心重，但行事真是爺們，原本他和焦翼並肩而立，此刻一閃身就擋在焦翼面前。
單是這一點，焦翼對他的印象頓時改觀。
不過，焦翼還是很不樂觀，站在聶文石身後，焦翼發現聶文石的肩頭微微顫動，很顯然，聶文石自己都沒信心。
也正因為這樣，焦翼對聶文石的芥蒂瞬間消失，甚至心裡還有些感動。
這傢伙實力不怎麼樣，長相也不怎麼樣，但為人是條漢子！
這個時候，灰衣駝子已來到距焦翼他們百米之內，只見對方面容枯瘦，兩腮深深凹陷下去，眼睛透出一種詭異陰森的黃色，人未至，焦翼已感覺到刀鋒般冷酷的殺氣。
“袁子熙！”聶文石的聲音中透著深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