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者同樣身穿煉藥塔的袍服,不過卻是象徵著銅階上品的袍服,比公孫淵身著的袍服還高了一品。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國馬城煉藥塔的塔主,鐵木原。
鐵木原看著公孫淵,冷哼一聲:“老夫不才,國馬城煉藥塔塔主,”
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公孫淵,寧小友雖然沒有在你望炎城的名單,但是在國馬城卻是我親自看著考核的,你覺得這是假的?”
公孫淵麵皮一抖,強硬道:“即便此子真是鐵階上品煉藥師,但是他殺了那麼多人,肆意殺人,犯我大唐律法,亦是死罪。”
“咳咳,咳咳,”
“公孫淵,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唐國律法分兩套,武者律法與凡人律法,”
“武者之間,可以爭鬥,可以廝殺,但是不能傷及凡人,”
“武者之間,若是有仇恨,便是殺人滿門也可以,”
“至於你口中所謂的肆意殺人一事,老夫問你,若是你娘現在被人逼去嫁給旁人,你作何感想,此事豈不荒謬?”
一個駝背的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現場,在他旁邊則是一個神色恭敬的鏡臺境武者。
那個武者寧不悔也見過,正是國馬城寶兵閣那位掃地的員工。
至於這駝背老者如果不出寧不悔所料的話,就應該是那位鍛造出詭劍的煉器師了。
老者的出現,讓鐵木原和南羽的臉上都難得的浮現出一抹尊敬。
至於此地的王家人和寧家人,此刻早都面色慘白,雙腿顫抖,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從南羽出現的時候,他們就已經發現局勢變了。
到了鐵木原出來的時候,他們更是發現情況不妙,正朝著不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
最後這駝背老者,他們雖然不識,但是能在這個時候出現的,想來也不是什麼小人物。
“林大師此言,在下無話可說,告辭。”
公孫淵臉色變了幾下,最後苦澀著低頭,帶著一幫望炎城的煉藥師灰溜溜的走了。
王家和寧家兩方的人馬,一見煉藥塔的人都走了,哪裡還敢留在這,都連忙跟著走了。
哪怕是對寧不悔已經記恨上的寧孤峰,此刻也不敢逗留。
只是他們還沒走幾步,寧不悔的聲音卻是幽幽響起:“我讓你們走了嗎?”
雙方人馬頓時僵住,竟是再也不敢動彈。
“小友可無恙?”
“寧兄弟沒事吧?”
這個時候,那位公孫淵口中的林大師和鐵木原這兩個老頭,卻是一起湊到了寧不悔身前,擔心寧不悔在前面戰鬥時受傷了。
寧不悔懶得搭理這兩個老頭,走到寧孤城前坐下,認真地道:“父親,不知你想要怎麼懲罰他們?”
“不悔,算了吧,終歸是跟我們有血脈關聯的家族,留給他們一條活路吧。”
寧孤城的臉上,有著一抹不忍之色閃過。
寧不悔暗歎一口氣,選擇尊重寧孤城的想法,沒有在此刻把王寧兩家人斬殺乾淨。
王寧兩家人聽到寧孤城的話,如蒙大赦,彷彿喪家之犬一樣,落荒而逃,一刻也不敢停下。
但在他們還沒有徹底離開寧不悔視線的時候,寧不悔突然朝著南羽打了聲招呼:“南將軍,替我向蘭陵王老大人問好。”
聞言,鐵木原恍然大悟,那位林姓駝背老者眼睛裡閃過一縷精芒。
原來,這位小友,他還認識蘭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