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鳶的心中再次咯噔一聲,輕咳了一聲,冷著臉看著宗政景曜說道:“既然你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吃?”
“如你所願。”宗政景曜說。
他的臉上有一抹淡然,眼睛裡面閃爍著光芒,看著顧知鳶:“本王欠你的。”
顧知鳶輕咳了一聲,心中的冰霜在宗政景曜的話語之中好像融化了一般,她的眉頭微微一皺說道:“我來給你療傷。”
“你還是關心本王。”宗政景曜說。
顧知鳶翻了個白眼:“你要是嗝屁了,別人會說我剋夫,我可擔不起這名聲。”
宗政景曜沒有動。
顧知鳶走了過去,一把將宗政景曜的衣服給扒拉開,冷聲說道:“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快點,不然真的讓你死在這裡。”
被顧知鳶催促著,宗政景曜才拉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傷口給顧知鳶看。
那傷口上綁著的紗布,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只能說雖然重新包紮了,但是沒有起到作用。
顧知鳶小心翼翼的將紗布取下來,紗布已經讓乾枯的血粘在了肉上了,根本就扯不下來,無奈,顧知鳶只能拿出了手術用的工具,一點一點的將紗布扯下來。
每動一下,顧知鳶都覺得看著都疼,但宗政景曜從容不迫,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顧知鳶癟了癟嘴巴說道:“你現在心中是不是特別恨我?”
“有點。”宗政景曜說:“如果你要補償本王,那今晚留下來。”
顧知鳶低頭看著那長長的一道撕開的傷口,眉頭微微一皺:“做夢吧,我來重新給你包紮傷口已經是對得起你了,你居然還想要我留下來,得寸進尺。”
顧知鳶重新上了止痛藥,將傷口包紮了起來,觸碰到宗政景曜的面板的時候,顧知鳶才覺得他的身體有些滾燙。
顧知鳶緩緩抬頭看著宗政景曜的臉,那白玉一般的面頰微微發紅,顧知鳶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微微有些發燙。
“做什麼?”宗政景曜說:“這麼快就對本王動手了?”
“想多了。”顧知鳶不屑的翻了白眼:“我叫冷風進來。”
宗政景曜一把抓住了顧知鳶的手:“你留下。”
“憑什麼?”顧知鳶回頭瞪著宗政景曜。
“因為你是本王的王妃。”宗政景曜理直氣壯。
顧知鳶眉頭一皺,冷笑了一聲說道:“偏不。”
“你是不是不敢?”宗政景曜眯起了眼睛:“你是不是害怕?”
“笑話。”顧知鳶冷笑了一聲抱著手說道:“我會怕你,你再厲害,現在又在發燒,又有傷在身,你若是在亂動,這傷可以要了你的命。”
宗政景曜放開了顧知鳶的手,倒了一杯茶:“本王的傷是如何加重的?若是本王死了,你會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