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是個善良的人,若是宗政景曜就這麼嗝屁了,自己會內疚一輩子的。
顧知鳶小心翼翼的繞開了所有的眼線,來到了宗政景曜院子門的最右邊,隨後撿起一個石頭,以夜色作為遮擋,用力的砸向了左邊大樹。
一瞬間,顧知鳶看到幾個黑色的身影晃動,門口的守衛也轉頭看向了右邊,顧知鳶迅速翻上了圍牆,從圍牆上,翻入了宗政景曜的院子裡面,直接落在了院子裡面種著的一棵萬年青裡面。
一切都悄無聲息,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裡面的防守也沒人注意,冷風倒是守在門口,黑暗之中,冷風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那雙鷹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顧知鳶心中想,想要從正面進去是不可能的了,只有跳窗了。
黑暗之中顧知鳶撿了個石頭,從草叢裡面往右側丟。
撲騰!
石頭落在了草叢裡面發出了一聲清響,一動不動的冷風眼中突然劃過一絲陰冷,眉頭狠狠一皺,拔出長劍走了過去。
顧知鳶藉著這個機會,直接從視窗翻了進去。
屋子裡面黑漆漆的,沒有開燈,顧知鳶的目光在黑暗之中尋找著宗政景曜的足跡,他只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除此之外,就沒有聞到別的氣息了。
突然一隻手猛地捂住了顧知鳶的嘴巴,隨後,用力的一拉,直接將顧知鳶按在了一把椅子上。
二人十分接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了顧知鳶的耳邊,一隻手按著顧知鳶的肩膀,另外一隻手撐在椅子上,將顧知鳶圈在其中。
藉著朦朧的月光,顧知鳶大概的看到了人的輪廓,眉頭狠狠一皺,瞳孔微微一縮,手握著拳頭就要反擊,突然宗政景曜的聲音傳來:“是本王。”
“就是知道是你!”顧知鳶冷聲說道,一拳砸向了宗政景曜,就因為知道是他才要打他的。
宗政景曜沒有躲避,臉頰上重重的捱了一拳,隨後顧知鳶用力的將他給推開了,冷聲說道:“王爺真的是奇怪,晚上不睡覺,埋伏在這裡做什麼?”
“你說呢?”宗政景曜冷聲說道。
顧知鳶心中咯噔一聲,癟了癟嘴巴說道:“難道還有人會來偷看你不成。”
宗政景曜聽完之後,輕笑了一聲說道:“這不就來了麼?”
“我只是來看看你死沒有。”顧知鳶不屑地說道,轉身往裡面走,心中卻很震驚,雖然自己一路走來繞開了守衛,但,宗政景曜知道自己來了,還知道自己會從什麼地方來,可見這個人的心思多深。
宗政景曜緩緩將燈點燃,坐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盯著顧知鳶,他的臉頰上一片通紅:“你關心本王?”
“想多了。”顧知鳶抱著手翻個白眼:“誰關心你,我就來看看,你死了沒。”
她有些詫異,宗政景曜明明是可以躲開的,為什麼不躲,宗政景曜的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難道夜盲症還沒有好?
“本王死了,你就要守寡了。”宗政景曜的眸子之中閃爍著光芒,顧知鳶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顧知鳶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翻了白眼說道:“巴不得。”
“本王看也是,不然你怎麼會叫人做那麼多辛辣的食物。”宗政景曜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