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溫玉恆躊躇之時,杜薇適時對著玉冷心笑道:“公子這話說的嚴重了,家父怎麼敢生公子的氣,公子手握玉冷宮,也許不光是在這驚雷鎮如雷貫耳,更是在這大陸上的任何地方都首屈一指,我們父女二人不過是路過暫住,寄人籬下,幸得掌櫃的庇護,還怎敢狐假虎威造作裝大呢?”
杜薇擠兌玉冷心,玉冷心心知肚明,旁邊的四個丫頭也聽的怒容滿面,若不是玉冷心傳音制止加上掌櫃的威懾在先,怕是她們還要動手。
玉冷心面不改色,毫不在乎杜薇的話,忽的羽扇遮面,巧笑嫣然道:“姑娘這話說的,之前我就有心拉攏你,看上的也並非姑娘的容貌,如今大陸上陣法師稀少,能如姑娘在瞬息之間就可製作十個以上陣法的陣法師更是少之又少。
咱們玉冷宮也是愛才心切,這才會對你憐愛如此,就算沒有掌櫃的出手,我也不會坐視不理,現在亦是如此,若姑娘不嫌棄,我玉冷宮的大門可一直未姑娘敞開。
而如今,尊父更是千年難求的廚修,要知道,有很多尊者級別的大能都沒有機會吃上一頓廚修的美食,如今我卻在這驚雷鎮吃上了好幾頓,不可為不是幸運,這樣難得的機遇,我怎麼可能錯過?”
若是這父女二人入了他們玉冷宮,那可就都是他的人了,到時候還不手到擒來?
玉冷心想的好,入池矯揉造作的姿態直接噁心的杜薇有點反胃,杜薇看穿了他的把戲,又見他旁邊侍女的模樣,當下冷笑,語氣更加不善:“還是不必了,我說了我們只是暫住,絕不會加入任何的門派,而且,您身邊的侍女也不大歡迎我們,若是每日相見,怕是免不了打鬥爭。我們喜靜,就不叨擾公子了。”
說著,杜薇轉頭對著掌櫃的深施一禮,十分恭敬的道:“多謝世伯出手相助,今日給世伯惹了這麼多的麻煩,實在是對不住,閒雜,我就讓我公公給世伯再做一些好吃的送過來。”
杜薇不打算再繼續下去,掌櫃的也深知其意,又見杜薇對他投其所好,相當的明事理,頓時笑著點頭道:“好好好,快去快去,一說吃的我可就流口水啦。”
一聽說可以離開此處,溫玉恆簡直是高興壞了,對著掌櫃的道了聲謝就朝著廚房奔去,杜薇對著掌櫃的點點頭,也轉身離開,臨走之時,對著鬚髮白眉的老頭微微一笑。
白鬍子老人正喝著酒,見杜薇要走便頓住看著杜薇,此時杜薇忽然轉頭和他對視,還對他露出笑容,他頓時感覺一股殺意從身邊升起,瞬間,差點連眉毛都凍住。
“你確定是他暗算了小娘子?”
“確定,娘子也確定了是他。”
“既如此,就殺了便是。”
“娘子不喜殺人。”
“啊,好麻煩,那就先埋個雷吧!”
“好,你埋雷,我下雪。”
“......你比我還陰險。”
“你我,何必分彼此?”
白鬍子老人還在皺眉思索到底是怎麼回事,一點都沒有察覺道,兩道光從黑暗中忽現,悄無聲息的沒入他的體內。
這些事情,沒有人感應到,淵流仙和弒殺子是有所感應,可是回頭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動,頓時,淵流仙失笑,將羽扇挪到嘴邊,對著弒殺子悄聲說道:“看來咱們兩個都已經察覺不到他的蹤跡了。”
弒殺子冷哼,眼底盡是得意之色:“天魔的本領本就是隱匿於黑暗,只要有陰影,他們就無處不在,更何況,他是先天的神魔體,你不過是半神之軀,而我,也不過是個天魔,又如何能察覺?”
淵流仙眉眼彎彎,嘆道:“是啊,神魔共同體自然不必尋常,兩個靈魂,相互制約,相互融合,最終,也許真的能達到傳說的那個境地,還有那黃泉中央的彼岸花,這就更讓我好奇了,他,到底是誰的孩子?”
淵流仙心中始終有個疑團,溫歧是凡人之軀的溫玉恆之子,就算母親是修仙之人,卻根本無法生養出這樣血脈的人,可就是這麼奇蹟的,溫玉恆是溫歧的父親,溫歧,是正宗的神魔共同體,天地之間浩瀚的初始。
那麼,溫玉恆,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