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目的是什麼?為何暗算了她卻又不現身,試探麼?因為什麼?畫牢?還是其他?看著老頭模樣,修為定然不低,否則,怎麼可能在掌櫃的下了逐客令又扔出去一人之後,仍然面不改色的坐著吃喝呢?
“叫你看看老子長得什麼樣?讓你看看到底什麼才是真男人。”
一聲大吼震得杜薇耳朵嗡嗡響,她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回頭便看見如孔雀開屏一般的溫玉恆正插著腰站在後面,瞪著眼睛展現自己的美貌。
杜薇不由提醒道:“爹,你能小聲點麼?在座的應該都不是聾子。”
溫玉恆昂著頭,面上帶著不屑,道:“戲裡面的主角出場都是這般震懾,你爹我大小也是個王爺,自然不能落於下風。”
他說著,撣了撣衣襟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冷眼看向玉冷心,玉冷心已經驚呆了,完全不敢相信眼前這位陽剛氣十足,面若玉冠的青年就是方才渾身黑漆漆的人。
他下意識問道:“你真是方才那個廚子?”
溫玉恆冷笑道:“廚子怎麼了?難道你家沒有廚子給你做飯?老子就是那個廚子,你今日還吃了老子做的菜,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你再也吃不到老子做的菜了。”
他語氣不屑,聲音冷寒,卻忽的勾的玉冷心心頭顫了一下,再然後,他忽的面色緋紅,雙眼痴迷,竟是當著眾人的面伸出了舌頭從乾澀的上唇一掠而過。
杜薇:......
霧草,這居然是個雙插頭?男女通吃?
溫玉恆不懂所謂男風,牧雲沒有,有估計也不敢打他的注意,所以,他更是不瞭解玉冷心這個動作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個動作還是看的他噁心的渾身發麻,立刻嚷道:“你是男是女啊?幹嘛做這種奇怪的動作?噁心透頂。”
哇的一盆冷水下來,玉冷心涼了下,不過他的胸口還是在劇烈的跳動,彷彿對溫玉恆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聽了溫玉恆罵罵咧咧的話,他居然還能羞澀的扭捏了一下,嬌嗔埋怨道:“人家是男是女你不是一看就明白了麼!”
溫玉恆:......
湊近杜薇,溫玉恆悄悄道:“怎麼感覺冷冷的?有不好的鱷魚乾?我要不要先撤?”
杜薇點頭,溫玉恆長得和溫歧幾乎一樣,看上溫玉恆那就是看上溫歧,這對杜薇來說就不是刺激和星星眼了,那就是忍無可忍,必須杜絕。
她也對溫玉恆悄悄道:“他可能是看上你了,你快跑吧。”
溫玉恆頓時僵在原地,半響才不確定道:“不可能吧,他方才不是看上你了麼?他不是喜歡女的麼?”
杜薇搖搖頭,嘆道:“可能他男女都成,你還是快走吧,看到你被戲弄,我就覺得溫歧也被戲弄了,雖然我不介意你們被男的喜歡,可眼前這個真不行,這個太難看了。”
溫玉恆被杜薇的話給驚到了,痴呆了兩秒鐘之後,直接打了個寒戰,一個跳躍躲在了杜薇的身後,可惜杜薇太瘦了,他藏不住,幾乎不做他想,溫玉恆瞬間挪動腳步,藏在了胖掌櫃的身後,對著胖掌櫃求道:“掌櫃的救命啊。”
掌櫃的自然知道玉冷心是什麼樣的人,頓時哈哈大笑,看了看溫玉恆,不由心道,果然是那傢伙的爹,長得還真好看,尤其是這眉心一點硃砂痣,簡直是鬼斧神工,堪稱完美。
掌櫃的思緒萬千,罷了,緣分使然,有些東西,避無可避,倒不如順其自然,他也想看看,日後,這個被凡人修仙擾亂的世間,到底會因為這幾人的到來,變成個什麼樣子。
活得太久了啊,怕是那兩位也是有著他這般心思,才打算摻和一腳的吧!
想到此,掌櫃的偷瞄了一眼那二人,搖搖頭,罷了,這兩位玩的有點嗨,他這個胖大叔跟不上,還是繼續享受美食吧!
玉冷心色心大起,可惜掌櫃的不讓,維護之意十分明顯,硬碰硬,他也討不到什麼好處,反而會讓對方對他的印象更加不好,既如此,他還是實行緩兵之策。
想到此,玉冷心眼底的失望消失,更是彬彬有禮的對著溫玉恆深施一禮道:“公子勿怪,小生失禮,實在是公子確實如你所說比我英俊許多,我活了千年,如你這般容貌的,實在是難得一見,不免有些失控,還望莫要怪罪。”
溫玉恆皺眉,手指頭微動,低頭不語,從前遇到膽敢褻瀆他的人,無論老少,大可直接弄死,可此時情況略有不同,這裡不是牧雲,他也不再是萬人之上被人恐懼的王爺,而眼前這個,他也打不過,弄不死,可若是和他虛與委蛇,這種人,他還真做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