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薇唏噓,滿臉的膠原蛋白硬是擠出不少的愁容道:“怕是牧雲也和他們是一個結局,莫不是所有皇宮裡長大的孩子都一個樣?這大概就是想要做皇帝而付出的代價吧!”
溫歧搖頭失笑,什麼代價,不過都是被寵壞了罷了,若從出生便要為自己的生死擔憂,也就不會又如今的傻缺性格了。
“娘子多慮了,皇宮裡養出來的孩子可不止他們這兩個,人的成長不但和環境有關係,和自身的關係更加密切,他們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是他們自己的選擇,無關任何。
而且,娘子你擔心什麼?咱們的孩子才不會在那麼悶的地方長大。”
杜薇托腮,道:“我就是怕遺傳了那種基因。”
溫歧:......
“娘子多慮了,孩子是我的,完全和他們沒關係,絕對遺傳不上。”
兩人繼續看熱鬧,門外,溫玉恆已經差人找了個椅子坐下,正托腮聽端平在那叨叨。
“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方?年歲幾何?是否婚配?看公子衣著打扮,也定然是京中貴眾,為何要和那閻王為伍呢?若是被脅迫,你定不要害怕,皇上馬上就來了,你棄暗投明,皇上肯定會為你主持公道,你看如何?”
溫玉恆:……
這是策反帶說親,還加上毛遂自薦?
這公主莫不是腦子有毛病?
皇帝就弄了個這麼個玩意兒過來示威?
聽完了這一頓叨叨叨,溫玉恆雙眼帶笑,雖然笑意未達眼底,可被美色迷昏了的端平並未察覺,只是見對面俊俏公子笑的跟桃花似的,頓時以為這是聽自己的勸了,頓時欣喜不已,便要靠近,卻忽的從天而至兩個黑衣人,將她攔了下來。
她柳眉一挑,高傲的道:“你們是誰,想要對本宮做什麼?這可是天子腳下,豈容你們對本宮放肆,還不讓開。公子,他們是何人?是否要阻止你棄暗投明?”
秋嬤嬤暗道不好,自家公主花痴成性,被人迷惑了雙眼,忽略了那潛在的威脅。
對面公子看著甚是平和,可一舉一動都透著對她們的戲謔,如今不走,更是有著看熱鬧的樣子,她上前一把拉住端平道:“公主,莫要再多言了,此人深不可測,又出現在閻王府,看樣子還貴為上賓,切不可再出言不遜。”
“上賓又如何?這閻王想要造反,莫不是所有人都要跟著?欺君罔上的大罪,滿門抄斬的風險,誰人能擔?若公子真的深不可測,我相信公子一定會深明大義,懲惡揚善。”
端平說的十分的義正言辭,滿臉的不服輸要幹過去的激動,看著溫玉恆的表情更像是要吃人,恨不得馬上把這俊美的哥兒吞到肚子裡。
溫玉恆被那眼神看的反胃,不得不佩服這端平的腦回路了,表面上看端平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卻不曾想,這貨還真的是沒帶腦子出門,就這,給溫岐提鞋都不配。
他對著端平溫柔一笑道:“公主說的是,老子卻是天不怕地不怕,這閻王再兇,那也是人,怎麼的也不能一家做大。”
見人給了她那麼溫柔的笑,還幫著她說話,端平心裡樂開了花,正要繼續套近乎,去聽得一聲“皇上駕到!”,只得停下轉身。
溫景程過來的十分匆忙,她並不是有多擔心端平,只是被朝臣的勸諫給弄得頭疼。
白嬤嬤帶人前來告狀,眾朝臣更是批鬥了她一番,他只好匆忙前來,免得被念死。
至今,他仍然沒有任何的悔悟,對他來說,那個呼耶族聖女的傳說更為真實,因為,那是牧雲的皇帝,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每一代的太子在登基之前,都要牢記這個傳說,若真的出現呼耶族聖女,定然要給予後位,若不然,必除之。
而今,杜薇已經嫁給了溫岐,自己這個魔鬼一樣的皇叔,他自然沒有奪取的辦法,也只能除去。
可若皇叔自動放棄,那他可以做個好人,收之為己用,那樣,才是最正確的。
至於雄獅國的公主,對比之下,存在的利益就小了很多,自然是則重而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