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單秋水咬著牙皺著眉頭,恨不得一鞭子抽死她卻又隱忍不發的樣子,杜薇的心那是真的爽翻天了,她繼續得瑟道:“杜家現如今的狀態,嘖嘖,怕是隻剩下空殼子一個,不行了吧!
估計連養活你們這一大群人都有些費力了,我娘那些嫁妝鋪子,恐怕是支撐著你們這幾年花銷的最大支柱吧?只是可惜,這支柱是不是也支撐不住你家這龐大的開銷了?
啊,還有,這杜家大小姐要嫁給鎮南王呢,這嫁妝自然也要十分豐厚,否則便是不給鎮南王添臉面,我算算,這得是多大的開銷?
啊呀!差點忘了算了,這三小姐毀容了,這要很多錢治療,要是治不好,還要找不嫌棄她的男人,這樣算來,也需要龐大的嫁妝支撐門面的。
嘖嘖!我親愛的便宜娘,你這壓力不小啊,怪不得這臉上都起細紋兒了,還得擦那麼重的粉,你看,您這一生氣,這粉兒都掉地上了,實在是難看。”
說到此,杜薇忽的又是一笑,看向了杜蓮香道:“看我,差點忘記了,五月中旬,九月銀樓二層,大姐私會玉家四郎,今日又在後門私會你儂我儂的,這若是傳出去,鎮南王說不定就會悔婚,反正這事他也不是沒幹過,到時候大姐就不需要嫁妝了,還給你省了一筆呢。”
單秋水聞言,頓時一愣,猛然回頭看向杜蓮香,杜蓮香慌亂道:“娘,你別聽她亂說,她在汙衊,根本就沒有這種事。”
杜薇笑道:“是不是汙衊,自然可以去問別人,這事兒又不是我一個人看見了,銀樓那次,那扇窗戶開的挺開的,估計樓下的乞丐都看的分明,尤其是我還在下邊喊了一聲:大姐,你是在和誰家的郎君談情說愛!哈哈。”
杜蓮香面色頓時陰鬱,她真的恨不得此時就撕了眼前這個惹禍精,當時這一聲喊出去,好多雙眼睛都看過來了,若不是玉家四郎緊著將窗戶關上,她倉皇離開,指不定就被人詬病了。
想罷,她咬著後槽牙道:“你別信口雌黃,就算看見又怎樣?還不能是我去買飾品和那四郎偶遇?”
“呦呦呦!這四郎叫的多親熱啊?那九月銀樓是什麼地方?那二樓有什麼可買的?不過是一些達官貴人上去吃吃喝喝,莫不成還有其他的待字閨中的女兒家在上邊吃飯?也不嫌棄丟人。
再說了,你說那銀樓的事情不算,那麼今日在後門又是怎麼回事兒?我看這都抱一塊了,你儂我儂的,嘖嘖,難道是你們兩個在說悄悄話?女戒不是說這女子待字閨中,是不能和男人有肌膚之親的麼?難道是我記錯了?”
杜薇句句擲地有聲,驚的杜蓮香是滿臉恐慌和憤怒,而單秋水則是一臉的不敢相信,她教出來的好女兒,居然學會了私會男子,說出去,杜家的臉面豈不是全都沒了?
兩人臉上色彩斑斕,一邊的下人們一句話不敢說,全都低著頭裝聾作啞,杜薇嘻嘻一笑:“不過麼,我看這玉家四郎長得風流倜儻,又都說他文采飛揚,是京城無數女子心中的夢想夫君,大姐深陷其中,也是人之常情,可連鎮南王府的意思都給忽略不想了,這就有些不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