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一番情不自禁、乾柴烈火的親熱,柳清豔和陸司觀兩個人最終吃過了東西抵達將軍府,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將軍府的人從來不阻攔他們兩個,柳清豔與陸司觀很快抵達了南宮易養傷所在的房間。
昨晚床上籠罩的煙霧已經全部消失不見了,無一天師也不在,只有南宮易一個人,坐在床上看一卷書。老遠看過去,南宮易還有些飄然出塵的感覺。
不得不說,南宮易是一個絕對的美男子,與陸司觀的俊美又不同。故而,雖說一樣是坐在床上看書,但是兩個人之間還是有很大的不同的。不過對於柳清豔而言,到底是陸司觀的樣子,更叫她歡喜了。
“小將軍。”柳清豔微笑著出聲,喊了他一聲。
南宮易將目光從書卷之間移開,看向柳清豔,也跟著笑了笑:“齊王,齊王妃。”
見他動了動身子像是要下床,柳清豔連忙上前一步,道:“不必下來了,你怎麼現在身子如此了,還要講究禮數?那些都不是什麼重要的。”
南宮易笑道:“畢竟你們兩個是王爺、王妃,我不過是驃騎大將軍的兒子。”
陸司觀在一旁冷聲評價:“如今你的覺悟倒是很高。”在過去,這個南宮易大概是因為自認為與柳清豔的關係不錯,所以自發出入京府尹衙門,後來到了齊王府,竟然也是如此。陸司觀已經忍了很久,一直沒有說。
現在南宮易自己意識到了這樣的一點,他心裡很欣慰,感謝了一番傷了南宮易的人。
“大概是因為在鬼門關走了一遭,所以得多關心身邊的事情吧。”南宮易一邊說話,一邊十分蒼白地笑了笑。
柳清豔嘆了一口氣,南宮易又道:“不過也虧得我的命大,那樣的傷,那樣的毒也能安然歸來。”
“那多虧了驃騎大將軍,他一直為你四處尋找救治你的辦法。”柳清豔道。
“我知道,”南宮易微微點頭,“父親的恩情,我這一生都無法報答。”
“或許驃騎大將軍從未想過要你如何去報答呢?”柳清豔笑了笑,“或許他只是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活下去,幸福快樂一些呢?”
陸司觀見他們兩個聊得開心,忍不住又有些不悅起來:“槐香,不是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問小將軍?問吧。”
雖說曉得他是在吃醋,但是柳清豔還是被提點了一句,深吸了一口氣,對南宮易問道:“對了,小將軍,不曉得你還記不記得,那一天晚上你去追蹤你的姐姐,你遇見了什麼?你又是為何而受傷,是誰傷了你?”
南宮易認真地聽了她的回答,皺了一下眉頭:“王妃,或許我沒有辦法全部想起來……”
“不能全部想起來也沒有關係,”柳清豔道,“但是你需要努力地去想那些細節,若是你能夠想起重要的部分,對於這樁案子,也是一個很大的突破。”
“我……我盡力……”南宮易嘆了一口氣,皺起了眉頭。
柳清豔在一邊看著南宮易,有些緊張,不由得握緊了拳頭。陸司觀緩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掌,輕聲撫慰:“不要那麼緊張,放輕鬆。”
但是柳清豔還是有些出汗,陸司觀思索了一陣,湊在她的耳邊低語:“不如回想一下方才在床上,你對我做的那些事情?如何?”
柳清豔的臉頰一紅,鬆開了手掌,身子竟然開始燥熱了起來。
看來這樣的辦法效果很不錯。陸司觀看著柳清豔的反應,臉上帶著一個得意的微笑。
那邊的南宮易也不曉得有沒有聽見他說的話,看樣子緊閉著雙眼,是在努力地回憶著,而又不知道是因為什麼,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很輕地搖著頭,大口大口地喘息,好像無法回憶,或是回憶到了什麼不好的內容。
終於,南宮易睜開了雙眼,整張臉蒼白得像是一張白紙。他看向柳清豔:“抱歉,王妃,我……我什麼都回憶不起來。”
“什麼都沒有辦法記起來嗎?”柳清豔皺起眉頭,“但是那些事情都很重要,如果你忘記了,那麼……”那麼她就很難完成找到真兇宋景辰,無法完成皇上交給她的任務。
“對不起,王妃。”南宮易垂下了腦袋,看上去十分內疚。
見他如此,柳清豔也不好再有多少怪罪的情緒,她嘆了一口氣:“沒有關係,小將軍。你好好休息,能想起來就想起來,要是記不起來……我也可以自己努力找到宋景辰。”
南宮易抬起頭來看她:“宋景辰?”
柳清豔點頭:“不錯。現在我已經可以肯定,事情就是宋景辰做的。不過,我要主動找他卻是根本找不見,我還以為你能記起來他的那些事情,或許我就能夠找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