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昏迷多日的南宮易總算是有了反應,柳清豔的小心臟忍不住一陣狂跳。她兩眼發光地走上前去,輕聲問他:“你如何?小將軍?”
“我很好,多謝齊王妃關心了。”南宮易有些蒼白地笑了笑。
“你沒事就好,我和王爺,還有你的父親都很擔心你。”柳清豔說道。
倒是邊上的陸司觀,像是看不太下去柳清豔與南宮易這番親暱的模樣,冷笑了一聲,道:“若是醒了,多少也該將那一天晚上追查到的事情與槐香說一說,如此,槐香早些查詢出真相,也好向皇上那邊回報。”
柳清豔看向陸司觀:“王爺……”
陸司觀曉得她的意思是希望陸司觀少說些話,但他心裡就是有些不舒服,有些話,當真是不吐不快:“待得真相水落石出,槐香也可與本王一起睡個好覺。”
他是故意的,故意說“與本王一起睡個好覺”,既是在說明柳清豔對這件事情的關心,又是在強調他對於柳清豔的所有權。他在對南宮易說,不要痴心妄想。
“王爺此言當真是折煞我了。”南宮易剛扯開嘴角要笑,但卻還是忍不住咳嗽了起來。
“小將軍,你沒事吧?”柳清豔立馬上前,揮散開床上的煙霧,關切地看向南宮易。
“我沒事,”南宮易搖了搖頭,“倒是王妃,你如此為我擔憂,我的心中著實過意不去……不曉得我該怎麼樣說,才能表達。”
陸司觀漠然:“這煙霧都是些什麼?槐香,你貿然進去,不怕傷了身子?”
一邊的無一天師開口道:“王爺請放心吧,這些煙霧都是強身健體的,並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即便是王妃在床上睡一整晚,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或許身子還會好很多,能夠有喜也是說不準的。”
陸司觀的臉色大變:“你說什麼?”
這無一天師像是在說著煙霧的好處,可又提到了喜事這樣敏感的話題,偏偏陸司觀又是一個極其珍視柳清豔的人,他總覺得無一天師是在暗示說他不行,不能叫柳清豔懷孕,而若是柳清豔上了南宮易的床,說不準一晚上就可以做到。
思緒紛飛至此,陸司觀的心情繼續暴躁。
無一天師卻輕描淡寫地笑了笑:“我只是說,煙霧很好,對王妃的身子無害。”
“好了,不要說那麼多了,”柳清豔嘆了一口氣,走回到了陸司觀的身邊,“見小將軍的確沒有什麼大礙,我也便放心了。”
“王妃深夜還要來看看犬子,老夫實在是受寵若驚。”南宮遠道對著柳清豔行了個禮。
柳清豔擺了擺手:“其實我也是為了查案子才來的,不過看小將軍的氣色不大好,便希望小將軍能夠多休息一個晚上。待得明日,我便再來。”
南宮遠道立馬道:“必定恭迎王妃大駕光臨!”
柳清豔微微點頭,那邊床上坐著的南宮易開口問道:“那麼到時候王爺可會一起過來?”
陸司觀皺起眉頭看了過去:“你這麼問是一個什麼意思?”
“若是王妃一個人來,難免與我孤男寡女,傳出去多少是不太好的,”南宮易說道,“所以,希望王爺能夠一起過來。如此,在路上時,也可以保護好王妃。”
終於,陸司觀十分難得地對南宮易有了些許的好感。
他微微點頭:“本王屆時自然一起過來,此事你著實不必擔心。”說完,他一把拉住了柳清豔的手,道一聲“告辭”,便一起走了出去。
柳清豔哼聲道:“你剛才吃什麼悶醋?本來我可以問到一些什麼的。”
“哦,原來槐香你不是因為南宮易的氣色不好,而是因為我吃醋,所以才提早回來的。”陸司觀找到了一個不那麼重要的點。
“我說王爺,你好歹也是齊王,能不能認真地聽我說話,”柳清豔實在是忍不住對著他翻白眼,“我是在問你,為何喝悶醋?當時你生氣的樣子,我都有些害怕。”
陸司觀笑了笑,拉起她的手掌湊在唇邊,吻了吻她的手背:“誰都會怕我,但你不會。”
“胡說,我怎麼不會怕你?”柳清豔瞥了他一眼。
“那你倒是說說,你會怎麼怕我?”陸司觀一邊說話,一邊扶著柳清豔登上馬車。不過,柳清豔倒是沒有給他什麼回答。
坐穩之後,柳清豔嘆了一口氣,有些累,便靠近了陸司觀的懷裡。但陸司觀還心心念念記著剛才的那個問題,再度問道:“槐香,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麼會害怕我?”
柳清豔有些昏昏沉沉的,聞言,沉默了片刻,笑了一下:“因為你每次在床上都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