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宸懸在半空的手，慢慢收回去，摸約明白了。
小鹿對他的氣息，太敏銳了，便會覺得威壓很重。
九宸輕呵一聲：
“天天哭，我倒是想打你，可你現在太弱了。
快點長大吧，不然，連被我打的資格都沒有。”
小鹿頓時哇哇大哭。
父神真的是個魔鬼啊！
居然還想打他！
心臟被恐懼攫緊了，帝如鹿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甚至，喘息間，發出了“嗝兒”的一聲。
哭到打嗝。
“……”本來很擔心的慕溪，再也忍不住了，埋頭在九宸懷裡，笑得身子發抖。
帝如鹿哭得更絕望了。
感覺自己要哭死在這裡。
九宸：“……”
在遇到傾凰之後，他以為女人的心最難懂；
但現在有了孩子，才知道——
帶娃，才是最難的。
怎麼哄都沒有用啊。
帝如鹿好不容易哭夠了，甕聲甕氣的，哽咽著問：
“我是不是……撿來的，不是親生的？”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別的解釋。
九宸幾乎要被他氣笑了。
正要開口，他心念一轉，微笑：“不是撿的。”
帝如鹿剛期待的眨了下眼，便聽他說：
“是別人送的。
你妹妹剛出生沒幾天，我去神園給你母后採藥。
一頭鹿靈，把一個嬰兒託付給我，讓我幫忙養一下。那就是你啊。”
帝如鹿白著一張小臉，愣愣的望著他，連哭都忘了。
一道微怒的女音響起：
“出息了你，連三歲小孩都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