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舊事·父神也得受罰】
……
傾凰過來的時候。
就見縮成一團的小包子滿臉淚水，眼睛紅腫。
他整個人，像籠罩在哀傷絕望裡，哭得不能自持。
她心都要碎了。
飛掠過去把小鹿抱到懷裡。
握住了他冰涼的小手。
傾凰剜了九宸一眼，低聲細語的安撫小鹿：
“寶寶不哭了噢，母后把那個大壞蛋打一頓，叫他胡說八道。”
在母親的懷抱裡，寒風被擋住了，帝如鹿覺得溫暖。
可同時，心裡莫名更委屈了幾分。
“母后……”他抽噎著，把頭埋在她懷裡，緊緊抓著她的衣衫。
小身子軟軟的，疲憊得沒有一絲力氣。
“你過來，說清楚。”傾凰鳳眸清冷一瞥，示意九宸跟上。
他抱起帝慕溪，隨傾凰去往神殿深處。
殿中，一個侍從也沒有。
只有他們一家四口。
氣氛有些肅重。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帝慕溪，眨著眼，也乖乖的一句話不說。
傾凰先低聲安慰了帝如鹿一會。
小鹿漸漸不哭了。
然而沒精打采，趴在她懷裡垂著眼，快要睡著。
傾凰瞥了九宸一眼，
暗裡給他傳音：
“怎麼回事，之前說好的，觀察一段時間，讓他放下心結。”
九宸緋薄的唇，無奈的輕輕揚起：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做啊？”
他也超委屈的！
傾凰微微沉著臉。
她有點後悔了，沒能早點改變小鹿的心態。
現在看來，他對九宸的恐懼，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恐懼，是不需要理由的。
有一種可怕，叫“他覺得可怕”。
但九宸也做得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