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也漸漸亮了起來,袂央四人正在四下巡視,倒也是像模像樣的。
只見對面行來四名和袂央他們打扮一樣的幻星閣弟子,為首的一個男弟子看見烽寂所扮的顧子虛,連忙抱拳道:“顧師兄,現下輪到我們巡視了,你們到廣場上去罷,這天也亮了,想來各大門派前來賀壽的弟子數不勝數,你們過去也好幫忙招待些。”
聽罷,烽寂頷首,同是抱拳道:“也好,那就有勞了。”
而後烽寂轉身向身後袂央,墨焰和秦晝三人使了個眼神,四人便向幻星閣山門行去。
接近幻星閣的大門,門前的守衛不動聲色地看向前方,卻也沒有看向烽寂他們一行人一眼。直到進入幻星閣之後,袂央深深呼了一口氣,心道:“還好一切順利,沒有輕易被他們發現。”
也在這時,烽寂立時傳音道:“眼下要到幻星閣廣場去,想來那裡人更多,大家都要小心些,勿要露出破綻。”
“我們這等弟子,應該不是高階弟子,故此應該也不會被許多人注意。”墨焰傳音回應了一句。
秦晝聽罷,蹙眉傳音道:“話雖如此,但一切還得小心為上。”
“你們這般說,我都有些害怕,若是不小心搞砸了,那我真是罪過。”袂央很是擔憂會在壽宴上露出馬腳。
“莫怕,一切跟著我們做。”烽寂傳音安慰著。
幾人傳音之間,卻也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廣場入口,放眼望去,只見眾人來來回回地端著各種瓜果美酒,有的男丁就扛著桌椅,紛紛朝廣場中心走去。
袂央他們四人相對一望,但忽然聽見一個女弟子的聲音傳來,“你們是方才換下來巡視的弟子嗎?”
四人先是沒有反應過來,那幻星閣女弟子便走了過來,立在袂央四人身前又道:“問你們呢?”
“她在問我們話呢。”袂央傳音道。
秦晝頓時咳嗽了一聲,回應了那個女弟子道:“我們方才的確是在山門外巡查的,也不知道師姐找我們何事?”
“這裡是此次壽宴要增設的幾個菜色,我全部都列在玉簡上了,你們幫我送到後院烹飪總管張伯那裡去。”言畢,只見那女弟子朝秦晝扔去一枚玉簡。
墨焰左顧右盼,連忙道:“師姐,不就是送個玉簡嗎?難不成都要我們四人出動啊?”
“現下還沒其他活,你們四人一同去罷,到得那後院,就會有許多活兒幹,現下嫌棄活計少,怕到時候你累得想哭都說不定。”那幻星閣女弟子話音惡狠狠的,想來平日裡是個兇惡角色,說了墨焰他們四人幾句之後,就也轉身離去了。
剩下的四人先是沉默一番,而後只聽秦晝道:“那麼我們現下到後院去。”
於是,四人走了幾步,袂央跟在身後,不由得傳音道:“你們知道幻星閣後院在哪裡嗎?”
“小師妹,難不成你不知道嗎?”秦晝問了問。
袂央搖頭,卻也在這時,墨焰立即傳音道:“瞧我,之前弄好了幻星閣整個的佈局圖,而後存入了玉簡中的,我竟是忘記給袂央玉簡了。”說到這兒,墨焰頓時遞來一枚玉簡,交予袂央。
袂央接過,一縷神識探入玉簡內,一時之間,便將幻星閣所有的地圖記得清清楚楚。
“神風使,定然你是知道這幻星閣佈局的。”秦晝緩緩地傳音,只聽烽寂道:“是,曾經也來過幾次,來來去去,也熟了。”
“那便好,此刻就先速速抵達後院才是。”秦晝言畢,幾人不再傳音,而是全神貫注地朝幻星閣的後院行去。
不多時,袂央四人便來到了後院,後院傳來陣陣米飯的香味,以及各種菜餚混合在一起的香氣,伴隨著鍋碗瓢盆乒乒乓乓的聲響,這後院,一定是忙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