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未亮,烽寂和袂央一行人便抵達了幻星閣附近。幻星閣地形平坦,不似雲璣派那般坐立於高山之上,而是地處平原之地,四處樹林密佈,星羅法陣亦是數不勝數。
還好今日天欒居士壽宴,不然往日裡用以防衛的法陣不會輕易撤出,故此袂央他們也能這般輕易地靠近幻星閣山門附近。
袂央,烽寂,秦晝與墨焰四人輕立於樹幹之上,放眼看向不遠處山門之前的幾個幻星閣守衛,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時機。還好這些守衛修為不高,故此也沒能感受到袂央一行人的存在。
四人待在樹上,為了防止別人發現,他們只好進行著傳音入密。
“此刻除了幻星閣弟子之外,別無他門仙盟弟子。只不過若將那守門的弟子給殺了,若是恰巧逢人看見,那可不妙。”墨焰摸著下巴,給袂央,烽寂和秦晝傳音道。
聽罷,秦晝眉頭一蹙,同是傳音道:“只能等候時機,神不知鬼不覺地幹掉他們,那才是好的。”
聽到這兒,袂央心中一緊,曾經身為仙盟弟子,而今卻要屠殺他們,袂央多多少少有些於心不忍,不禁傳音道:“我們就不能想想別的辦法,不殺他們行嗎?”
“小師妹,我能體會你的感受,只不過若要能輕易混入壽宴,只能殺了他們再扮作他們的身份才行。”
聽秦晝這麼一說,袂央低眉,卻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或許有時候,要成大事,只能不拘小節。
卻在這個時候,烽寂突然傳音道:“不殺他們也可以,我倒有一個法子可以令他們免去一死。”
袂央一驚,不由得拉住烽寂的手,看樣子很是激動,傳音道:“說來聽聽。”
“我這有一紫玉壺,倒是可以將他們收納進去,到時候我們事情一完,將他們發出來也不是不可以。”烽寂悠悠地傳音著,隨即從自己的乾坤袋裡取出一個只有手心大小的紫色小玉壺。
三人定睛一看,雙眼皆是亮了亮。墨焰連忙傳音道:“好你個烽寂,這等法寶你竟然也是有的!”
“怎麼?難不成你沒有?”烽寂還是淡然地回應著。
墨焰搖頭,繼續傳音道:“我只有收妖收鬼魂的,卻沒有可以收人的,等我們離開幻星閣,你必須借我玩上幾天。”
“好端端的,你收人作甚?”秦晝不禁一問。
見墨焰不答,烽寂悠然地傳音道:“那自然是要去收女人的,左護法,這右護法的惡習,你竟然不知道?”
墨焰聞言,頓時臉一沉,抬眼一看,只見袂央和秦晝不懷好意地看著自己,使得他一陣尷尬,連忙咳嗽。
“好罷,找準時機,我們收了四名幻星閣弟子再說。”烽寂傳音結束,便將視線看向幻星閣的山門。
也在這個時候,恰好正有四名衣著銀色長衫的幻星閣弟子走出了山門,對比著那幾個守門的幻星閣弟子,光從衣著打扮上看,袂央一眼就能猜中這四名弟子的等級要比守門的高出一等左右。
只不過,若是這樣,那麼是不是也不好對付了?
正當袂央蹙眉思忖之時,耳畔邊便響起了那四名弟子的談話:
“好好巡視一番,這個時段是我們巡查,可別偷懶了。若想休息,等我們的時段一過,隨你們如何折騰。”
“我......我還沒睡夠呢。”
“瞧你,成天就知道睡睡睡!瞧你,也不看看今兒什麼日子!瞧你,衣帶都沒繫好!”
“快別說了,巡視要緊。”
原來是來巡視山門四處情況的幻星閣弟子,況且修為卻也不說很高,要是這樣,袂央他們就更好下手了。
待得那四名幻星閣巡視弟子慢慢向袂央他們隱蔽的那棵大樹靠近,袂央不由得心中緊了緊,只不過還好,那四名弟子修為還是沒有袂央他們的高,不然袂央一行人的行蹤怕是要被發現了。
這個時候,那四名弟子越靠越近,袂央看向烽寂,還未來得及眨眼,只見四道白光紛紛匯入了烽寂手中的紫玉壺。
下一刻,只聽烽寂傳音道:“好了,這四名幻星閣弟子已然被收入壺中。”
袂央大驚,連忙傳音道:“他們有沒有任何感覺?怎地也不聽他們哼一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