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央“噌”地一下滿臉通紅,原來一切都是自己胡思亂想,便有些慚愧地說道:“我本以為,秦師兄說的‘斷’,指的是斷袖的‘斷’。”
秦晝似乎被噎著了,好久都說不上話來,他哭笑不得,呼吸變得有些沉重,當下退後了好幾步,道:“小師妹啊小師妹,你成天都在想些什麼呢?我秦晝怎麼會有斷袖之好?”
“難道不是嗎?明明秦師兄很喜歡川師兄的,整日都喜歡調戲他!”袂央依然還不信秦晝不愛龍陽之事。
秦晝感覺到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不停搖頭,道:“小師妹,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平日我喜歡在小穹穹面前嬉鬧,那是因為他一直孤僻自閉,不喜說話,我這般做也是讓他能感到這青木苑有個家的樣子罷了。”
袂央一奇,道:“當真?川師兄真的孤僻?”
秦晝嘆了一聲,繼續到:“當初他初來青木苑的時候,性格實在自閉得很,現下倒是好多了。”說到這兒,他也不再說下去,便道:“等等,小師妹,適才你說什麼?有人來青木苑看我?”
袂央連連頷首,道:“就在你的院門之外。”秦晝臉微微變得有些煞白,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袂央便是拉住秦晝的衣角,拉著他走出了屋子,袂央滿臉嘻嘻哈哈,心中打算一定要把薛妙萸和秦晝的線牽好,縱然秦晝對薛妙萸沒多少感情,但是俗話說得好,一回生二回熟,多多相處總會日久生情的。
“薛師姐,你看!”袂央說話很是直接。
院門外的四名鏡水湖女弟子便是回過頭來,見袂央這般直勾勾地拉著秦晝走來,不由得臉色微微變了一下。
袂央特意把秦晝拖到了薛妙萸的身前,揚起嘴角,道:“喏,我秦師兄人在這裡了。你們再等等,我們一同去找其他三個師兄!”
薛妙萸見秦晝立在自己身前,不由得耳根變得有些灼熱,當下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心兒撲通撲通直跳。
唐蕭墨在一旁瞧得真真切切,她也偷偷在心中笑了好幾回,聽袂央的提議,連忙應聲道:“要的,要的,我們一同前去找其他師兄去。”
袂央轉過身來。道:“小墨,我們現下去找川師兄去。”
秦晝跟在一群女子的身後,他的神色有些古怪,顯得有些不自然,不似每日裡嘻嘻哈哈的秦晝了。
幾人就這樣在青木苑裡四下走動,終於將姬夜離、倪川穹和方不知一一找來,他們匯聚在袂央的月袖園內的時候,天色早已全然黑了,留得滿天星斗,天邊一道白色的銀河劃破天際,銀河兩邊各有兩顆閃爍不已的星星,或許,那就是牛郎和織女。
七夕之夜,牛郎之女鵲橋相會,確實是個男女談情說案的好日子啊。
青木苑的男弟子,鏡水湖的女弟子,八人,抑或是八對?
袂央不解,看著他們坐在月袖園的房頂之上,她卻是夾在他們八個人的中間,袂央的左邊是青木苑的師兄,袂央的右邊便是鏡水湖的女弟子。
忽然之間,袂央覺得好不自在,她感覺實在多餘了,但卻也不知道如何開口。“這夜的星星好美啊,也不知道牛郎星和侄女星會不會碰在一處?”見氣氛顯得有些沉寂,唐蕭墨便打破了這個尷尬的氛圍。薛妙萸淡然一笑,道:“自有天意吧,我想他們會在一起的,不然今夜為何又叫做七夕呢?”
“薛師姐說的好,我也覺得兩個人只要有情有意,終有一日,他們會在一起的。”在旁的楚月桑雙手攥著衣角,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