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姬夜離所言倪川穹的好心,又是怎麼回事?
須臾,微風悄然掠過,吹起幾人寬大的衣袍,青絲微揚,清風中,袂央聽見倪川穹道:“袂央,適才那招,你可想學?”
還未等到袂央反應,秦晝和方不知便是咧開嘴笑了起來,秦晝笑吟吟地說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小穹穹要教袂央劍法。”
方不知也是嘿嘿直笑,連忙拍著胸脯,道:“適才還真是嚇死我了,小穹,想不到你這麼為小師妹著想。”
這話一出,不禁令袂央臉上一紅,心道:“什麼叫做這麼為我著想?”
倪川穹倒是面色平淡,回過頭來,有些不屑地看著秦晝和方不知,道:“你們的意思,可是指的是你們兩個就不為小師妹著想了?”倪川穹說到此處,“小師妹”三字被自己說出口,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姬夜離握著手中青璨,冷目之中,浮起一絲笑意,道:“我知你此心,但下次想傳授什麼劍術,切可不要用此方法,刀劍無眼,萬一傷著了他人,必定鑄成大錯了。”
倪川穹淡淡點頭,道:“大師兄說得是,下次我不會如此了。”
見姬夜離微微頷首,倪川穹便抬起手來,揮手,九曲長劍從五尺之外又飛了過來,綠光盛盛,倪川穹握在手中,綠光都將他的臉照得有些發亮。倪川穹走到袂央身前,將九曲長劍遞給袂央,道:“我教你。”
袂央大震,臉上不知是驚還是喜,怯怯地握住九曲劍,微微抬頭看著眼前的倪川穹,道:“川......川師兄,我能行嗎?”見倪川穹微微蹙眉,袂央又道:“我目前還未到達通靈之境,是沒有法器的,這些劍術學來,是不是沒有什麼用?”
倪川穹輕輕搖頭,道:“劍術學來,怎可無用?眼下你先學著也是無妨,你離擁有自己法器的那天不遠了。”
這話不禁令袂央咦了一聲,她習慣性的轉過頭,看向不遠處的姬夜離,只見此時他也微微向袂央點頭,似乎是讚歎倪川穹的話語。
眼下,不該是好好練好如何淬體麼?袂央心中不解,但還是認真地記住倪川穹所說的各種劍術基礎要領,一想到每日上早課路過倪川穹的雲蔚園,都見他在練劍,想來,川師兄的劍術一定很不錯吧,畢竟他如此刻苦。
一個早上,袂央便是跟著倪川穹學劍,九曲劍拿在手中,沉甸甸的,一個早上下來,袂央只覺得胳膊痠痛不已。
幾位師兄都在月袖園陪著袂央練劍,袂央修為尚淺,自然只能握著劍揮來揮去,若要向倪川穹他們隨手祭劍驅劍,那還是需要一定的時日。
“小穹穹,小師妹,你們累不累,要不先歇息一下?”時過晌午,秦晝半依在月袖園中心的大樹上,懶洋洋地說道。
一旁的方不知也是從休憩中醒來,打著呵欠道:“是啊,你們不累嗎?”
雙腿盤坐在樹下的姬夜離,適才還是雙目微闔,聽見樹上方不知和秦晝的聲音,便睜開雙眼,淡淡道:“欲速則不達,休息下再練。”
倪川穹和袂央對望一眼,便收回九曲劍,兩人來到大樹前休息了。袂央練了一個上午,此時額頭上汗水涔涔,她連忙用袖子拂去了汗珠,微微呼氣。
姬夜離依然保持原來的姿勢,淡淡地說道:“小師妹,從今以後,你便開始練一練淬體吧,凝氣的目的,吸納天地靈氣來煉化身體,而淬體的目的亦是如此,只有凝氣和淬體兩相結合,才可以使自身體質慢慢發生改變,越來越好。”
說得袂央連連點頭,他停頓了之後,伸手一揮,只聽“咯吱”一聲,一條細長的樹枝便在空中折斷,落在了姬夜離的手中,他將樹枝遞給袂央,道:“眼下你身無法器,便用此樹枝溫習一下小穹教給你的劍術吧。”
袂央接過樹枝,不停地點頭,猶如小雞啄米。
姬夜離此時也站了起來,目光投向倪川穹,道:“要不我們四人都傳小師妹劍術,幫她創出一套適合她的劍法,如何?”
此話一出,大叔晃盪了幾下,秦晝和方不知紛紛跳了下來,連連贊同姬夜離的提議。
袂央身子一震,心道:“屬於我的劍法?我真的會有屬於我的劍法嗎?”她的心,忽然有些激動、有些興奮,雙眼盯著手中的樹枝微微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