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到來讓偌大公堂忽然鴉雀無聲,每個人的眼睛好似再也難以從她身上移開半分,就連這些前來申冤跪地的百姓都暫時忘卻了他們本來的目的。
她就如同一名仙子墮入了凡塵,四周所有的一切都已成為她的陪襯。
只不過她面如冰霜的表情又讓她這出塵的氣質多了幾分冷酷之意,她站在人群中,但人群又與她相隔萬里。
這種只可欣賞不可觸控的絕色之美讓人過目不忘。
在她身邊還有一個比她高出大半個身子的兩米大漢雙目湧現寒意的盯著趙金鑫。
說他是大漢也有些過分,濃眉大眼之中還帶有幾分稚氣,面容之中的三分憨厚更是把他的年齡透露的一覽無餘,此人也不過是和白玉風相差無幾的年輕人,只因他巨大的塊頭而看起來比同齡人要成熟許多。
渾身隆起的肌肉好似磐石堅硬,上身穿著一件無袖馬甲露出了壯碩的雙臂,看起來比成年人的大腿還要粗幾分,他站在那裡就有一種無形的威勢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少女站在她身邊當真就如一隻嬌小的白兔,而這少年就是一頭隨時待要發狂的野獸。
“空姑娘,你怎麼有空來城主府了,嵐山宗給你們放假了麼?”
公孫鵬早已變色,瞧見這少女進入公堂,他勉強一笑,只是這笑委實比哭還要難看。
這少女自然就是空家大小姐空靈靈了,何捕頭讓人快馬加鞭趕往嵐山宗傳信,她總算是及時趕到了這裡。
空靈靈不理公孫鵬,她徑直問道趙金鑫:“趙叔,這沒憑沒據的,你憑啥抓我家白玉風!”
聽聞空靈靈的說辭,公孫鵬不禁再度變色,一口一個‘我家白玉風’,想來他們二人關係非同一般啊。
趙金鑫一臉苦相,委實不知該說什麼好,眼睛時不時偷瞄一下公孫鵬,此刻公孫鵬也是面如醬紫,他硬著頭皮說道:“空姑娘,二十五人都因食用玉風堂所售的丹藥而死,這還不能說是最有力的證據嗎?”
空靈靈卻是怒極道:“放屁放屁,全是放屁,那依我看,在你這城主府內死的人一定就是城主動的手了。”
公孫鵬忍不住說道:“在城主府內死的人怎能說就是城主動的手呢?”
空靈靈怒笑道:“既如此,你怎能說別人吃了玉風堂的丹藥就說白玉風是兇手呢?”
“這……這……你這完全是兩碼事……”
這明顯是兩個概念,可公孫鵬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辯解之詞來,委實沒想到一句話居然把自己給套進去了。
空靈靈冷笑道:“怎麼就是兩回事了?”
公孫鵬急道:“玉風堂是白玉風開的,他是玉風堂的主人,清靈丹也是他煉製的,現在藥吃死了人,他當然就是兇手。”
空靈靈卻說道:“城主府難道不是城主的?城主難道不是城主府的主人?這城主府內哪一樣東西不是出自城主之手,既如此,城主府裡死人了難道城主不是兇手嗎?”
“這……這……”
公孫鵬左顧右盼的也沒想到個什麼理由來,他只好說道:“那……就算他不是兇手,他也脫不了干係!”
空靈靈終於雙手一拍,滿臉含笑說道:“沒錯,這件事只是可能和他有一定關係,但卻還不能說他一定就是兇手。”
公孫鵬滿臉頹喪,遇到這種女子,只叫他頭痛欲裂,死人都差點叫空靈靈給說活了。
關鍵還在於空靈靈的身份實在太過特殊,否則公孫鵬大可用擾亂公堂的罪名強硬將她給綁起來,可這位空靈靈你是萬萬綁不得的,想到空靈靈家族裡的那個瘋子,公孫鵬不禁打了個寒噤。
不等人開口,空靈靈眨巴著眼睛接著說道:“不如就給他十日時間查明真相,到時候他若說不出個一二來,再定罪也不遲呀!”
趙金鑫點頭道:“是極是極,那就給白公子十日時間,白公子可要好好把握。”
公孫鵬連忙插嘴道:“但他一人辦事吃力的緊……”公孫鵬看向何捕頭,道:“何捕頭,隨他一起調查此案,出了任何差錯,唯你是問。”
此話卻是說的十分明朗,如果白玉風要跑了,你何捕頭也就直接捲鋪蓋滾蛋吧。
何捕頭一臉苦澀,道:“遵命,大人。”
細雨淋溼街道,白玉風、空靈靈、紀蠻、何捕頭四人行走在潮溼的街面上。
空靈靈很享受走在白玉風身邊的這種感覺,即便是陰雨天氣,但她內心卻是豔陽高照。
走在白玉風身旁,空靈靈低著頭一言不發,臉頰紅的像個熟透的大蘋果,撲通撲通的心跳聲連一旁的路人都能聽到,情竇初開的少女給人一種青春躁動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