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絕對不能再讓他有東山再起、翻雲覆雨之日。
斬草自然是要除根的!
同樣的,應氏集團也只能有一個主人,而失敗的那個人將會徹底隕落,永無翻身之日。”
“不,不是這樣的,不應該這樣的。”寧妤真言辭重複,眼神恍惚,因為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應離琮的觀點。
他的話,無懈可擊!
“可是……可是……”
“可是你沒有想過,我為什麼會這樣!
你更沒有想過,離謙為什麼會突然就對我冷眼相待了!”應離琮接過她的斷續語句,言辭犀利,直擊心靈。
“我……”
寧妤真依舊出於無法組織語言的狀態,其中原因她以前不是沒有想過,縱然百般猜測,但她畢竟不是謙肚子裡的蛔蟲,他怎麼想的,她不能確定,更不能妄下定論。
此刻,她的腦中是一團亂麻。
“我不知道!”寧妤真憤怒的瞪著應離琮,拒絕他的言語誘引,拒絕去想那些她無法確定的事。
面對她的自欺欺人應離琮搖頭一笑,難得她也有不願面對事實的一刻。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因為……”
見她身體微微退離,應離琮扣住她的後頸拉進面前,強勢逼迫她對上他凌厲的視線,“因為離謙的想法和我是一樣的,而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
所以,我們是同一種人。
然而,是他將我變成和他一樣的冷血無情,而我,才是那個受害者。
今天我對他做的一切,也只是一報還一報而已,任何人,包括你,妤真,你們都沒有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我。”
“不,他不會的,謙不是這種人!”寧妤真想都沒想就反駁他的話,任何對應離謙的不恰當言語她都不能容忍,哪怕一個字眼都不行。
“不是?”應離琮嗤笑,“妤真,當初我的狼狽你應該沒有忘吧?
若不是我多年積攢,根基深厚,加上我爸的人脈勢力替我鞏固,三年前,我就已經失去繼承人的資格了。
你知道嗎,差一點,只差一點我就要陷入萬劫不復了。”
差一點,他多年的心血投入就要毀於一旦,差一點,他的籌謀算計就要化作如夢泡影。
“其實,離謙才是那個最狠的人啊!”應離琮鬆了她,端過一旁的紅酒一飲而盡,眼中,無限悵惘。
寧妤真擰眉,奪過他手中的空酒杯放在一旁,強勢對上他的面容,據理力爭,“你胡說,以你的精明你會不知道離謙為什麼會進入應氏嗎?
離謙的回國不過一次簡單的家庭團聚而已,只是沒想到車子在路上會出了意外,大伯父因此離世,大伯母傷心欲絕出走他鄉。
謙一向孝順,父母最後的囑託他一定會謹記心上。
遺囑你不是看了嗎,應氏高層肯定都看過,大伯父很明確的把他在應氏的一切都交給了謙,希望他為應氏出一份力。
謙作為他的兒子難道不應該繼承嗎?父親的遺願他不應該遵從嗎?
你知道的,謙是一個重親情的人,他進應氏只是時局的推動,他不是想要跟你搶第一,也不是要和你爭繼承權,是你的自以為是,才讓事情發展成這樣。
曾經,他為什麼久待英國?又為什麼要選擇自己創業而拒絕大伯父和大伯母對他的安排?
就是因為你在應氏,他知道你的目標,瞭解你的理想,所以,他選擇遠離。
是你自以為他要跟你搶,所以處處和他作對把他當做假想敵,是你的處處緊逼、咄咄逼人才把他一步一步推向你的對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