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無風若有所思,說道:“方外有一夥人曾出現在大陳地界,應是北境原來的明宗,現如今在方外的魔宗。他們或許早該被遺忘,但他們還是在這個不適宜的時間裡重新出現在世人的視野裡。這或許也是一種必然。”
白玉琊說道:“明宗被趕出北境,他們蟄伏百年,以魔宗人的身份再一次登上這個大舞臺,這本來就是既定的事情,他們不可能默默無聞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在世人的眼中,或許他們出現的時機不對,但對他們而言,這便是最好的時間,也是必然要經歷的事情。”
皇甫熙似乎有些困惑這話題的轉變,但他仍是說道:“我碰到過那些魔宗人,他們的出現肯定有著陰謀,而且在其中我也遇到了很強大的人。”
白玉琊笑道:“他們想要奪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而且他們把眼光放得太大,卻沒有真正考慮到自身的實力,或許是在不同的環境裡遇到了一些很糟糕的事情,又或者因為某些事情壯大了他們的野心,使他們變得有些夜郎自大。
這種必然出現的事情,總會伴隨著一些意外,想要盡如人意不會是很輕鬆,總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和謀略,他們離開太久,很多事情的變化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也許他們小心一點,能夠走向成功。
但無論多麼小心,意外依舊會出現,他們在對的時間裡出現,卻選擇了錯誤的地方。”
黎昕深深的看著白玉琊,說道:“長輩們並不打算去理會魔宗人,而我們要出手的話,便免不了會有一些麻煩。他們的人在不斷彙集,勢力在不斷壯大,如果放任不管,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如今那張之羽
下了戰術,這件事情便引起了多方關注,魔宗人便輕易脫離了被監控的視線,至少他們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一定也會藉此生出一些事端。”
白玉琊說道:“隴丘谷的對決還剩下一些時間,我會去與魔宗人碰碰面,給他們一些警告,或許也能順手直接解決這件事情。”
雲吞公子詫異的說道:“你打算這個時候出手?雖然我並非不相信你,但決戰在即,總不能無謂的浪費一些力量。”
白玉琊淡淡的說道:“這同樣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我會很快去到那裡,然後在決戰前趕回來,這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到底哪裡簡單了?
雲吞公子頗為惱恨。
沈無風他們也是面露錯愕,顯然根本無法理解白玉琊此時的決定。
這無論任誰看都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雖然魔宗人大部分都已經匯聚在了一起,不必一個個去找,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但總是要花費些時間的。
而且那些魔宗人裡也不乏很強的高手,能夠被沈無風他們認定為的高手,當然不會是簡單角色。
白玉琊居然打算孤身一人去解決那些魔宗人,然後再及時返回隴丘谷與張之羽一戰。
如果這個人不是白玉琊,恐怕世人都會覺得敢做這樣事情的人一定是一個白痴,而且大白痴。
就算是白玉琊,依舊是很可怕的事情,可以想象,白玉琊真的成功做到,該有多麼恐怖?
況且他還要與北境的張之羽決戰,這是被世人矚目的一場戰鬥,決不能出現任何意外,這是白玉琊對自己有絕對的信心?還是根本不在意這一場對決?
是因為他自己肯定會贏,而在贏之前,他完全有時間再去做一些別的事情,根本不用花心思做什麼準備。
或許真的只是因為這個人是白玉琊,沈無風他們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卻又並非完全不能接受。
他們難免心裡有一種挫敗感,果然他們的檔次跟白玉琊相比還是存在著不小的差距。
明明是同輩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差距?
這實在是有些氣人啊。
白玉琊離開了古肆,少女當然是跟在他旁邊的,此刻她那一雙大眼睛透著驚奇的望著白玉琊的側臉。
“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白玉琊似乎很不習慣這樣,不由駐足朝少女問道。
天命書院裡不乏很多師妹都會以崇拜的目光在暗處注視他,但真正可以靠近他,如此近距離注視他的應該只有這名少女了。
白玉琊一直都在修行,似乎他生來便是為了修行,無時無刻不再修行,甚至很多人都認為,除了修行的事情,白玉琊對任何事情都沒有興趣。
自然對於交朋友乃至異性朋友都是很罕見的事情,因為那會浪費很多修行的時間,雖然他已經站立在很多人都無法企及的高度,但他仍舊不願意原地歇息片刻,不斷的與更多人拉開無法超越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