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族大營內。
薩格拉正帶著年輕人小蒙巡視著血脈祭壇的建造進度。眼瞅著血脈祭壇已經快要完工,薩格拉的心中就不由開始幻想起比蒙巨獸重現阿拉德之後,獸族的美好生活。
就在這時,杜蒙特急急忙忙的從遠處跑來,臉上的神情十分著急,看樣子似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
“大、大祭司。”杜蒙特不停地喘著粗氣“不好了,嘯月部的圖騰柱被人類的軍隊給燒掉了。”
“什麼!”薩格拉震驚道:“他圖繆是幹什麼吃的,圖騰柱乃是我族祖先安眠之所,他竟然讓一群人類把它燒了,就憑這一點圖繆他萬死也難辭其咎。圖繆呢,把他給我帶過來!”
薩格拉的怒火讓在場的獸人們都跪在了地上,就連杜蒙特這個六階頂級的大酋長也不例外。感受著薩格拉身上散發出來的恐怖氣勢,杜蒙特腦門上瞬間凝滿了汗水,隨著薩格拉氣勢的不斷拔高,汗水一滴一滴地從杜蒙特的腦袋上滴落下來。
“這就是聖階的氣勢嗎?這種感覺真是太美妙了。”被稱作小蒙的年輕人迷醉的看著大祭司。而整個在場的所有人之中也只有他未向發怒的大祭司下跪,不是他實力有多高,而是他體內高貴的血脈不允許他做出拜服他人的舉動。
“咦?”
薩格拉也發現了年輕人眼中的狂熱與迷醉,心中震驚的同時也帶著些許興奮“只憑著三成的比蒙血脈就能在我聖階的氣勢下支撐這麼久的時間,若是等他的比蒙血脈完全覺醒,那他的實力恐怕會超過我這個聖階的老不死啊。真是天佑我獸族!”
“大祭司息怒,圖繆他自知罪責難逃,已經出發追殺那些燒燬圖騰柱的人類了,相信以圖繆五階的實力用不了多久就能傳回好訊息,所以還請大祭司看在圖繆以往有功的份上,饒他一命。”杜蒙特求情道。
薩格拉沉吟了一會,緩緩開口道:“看他的表現吧,若是他真能將燒燬圖騰柱的罪人全部擊殺那麼看在杜蒙特你為他求情的份上就免他一死。不過他的酋長之位還是另找他人代替吧。還有點燃獸神令,召集所有的酋長來此護衛血脈祭壇的安全,要知道我族能否再度屹立在阿拉德大陸之巔就全靠這血脈祭壇了。”
說完,薩格拉轉身向大帳走去,一旁的年輕人也緊跟在他身後。
“多謝大祭司開恩,我等遵命。”
隨著薩格拉轉身離去,籠罩在在場眾人身上的恐怖氣勢也隨之消失殆盡,杜蒙特抹了一把汗水,恭敬地對著薩格拉的背影拜了一拜。
......
焱火丘陵。
距離獸族大營大約五十里處,一隻小規模的人類騎兵部隊正安靜的潛伏在這裡。為首的正是蘇陽的好友炎狼以及那位痞裡痞氣的林狗蛋。
“少爺,我們已經距離獸族大營不足五十里了,是否還要繼續前進?”炎六恭敬地問道。
“迷城的情況怎麼樣?獸人有無攻城的動靜?”炎狼反問道。
“據探子來報,獸人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攻打迷城的打算。反而在迷城外紮下了大營,看那樣子是打算長期圍困迷城。”炎六回答道。
“這樣啊。”炎狼陷入了沉思。
“六哥,那探子打探到老闆娘的下落沒有?”一旁的林狗蛋突然插話道。
炎六眉頭一皺,隨即舒展開來道:“不好意思,探子並沒有打探到酒仙兒姑娘的下落。”
“唉,還沒有老闆娘的下落,這下可怎麼辦啊。要是老闆娘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給蘇陽老大交代啊。”林狗蛋苦悶的自語道。
一提到蘇陽,炎狼的頭也疼了起來。確實,蘇陽臨走前是拜託過他好好照顧下酒仙兒和林狗蛋二人。林狗蛋還好說,實力雖然低但是勝在聽話。唯獨酒仙兒讓炎狼傷透了腦筋,自打酒仙兒在洛薩城與他們不辭而別後,這一路上就沒聽到過一點關於酒仙兒的訊息。若不是炎狼知道酒仙兒有著魔導師的實力,足以保證她自己的安全,恐怕此時的炎狼都會認為酒仙兒被獸族抓起來了。
“希望她不會一時頭腦發熱,獨自去找獸族報仇吧。”炎狼喃喃道。
“隊長,隊長,有情況!”
就在這時,一名騎兵從遠處騎馬飛奔而來,一邊駕馭馬匹一邊大聲的呼喊著。
炎狼聞言,立刻快步走上前去,待騎兵穩住了身形之後,炎狼才開口問道:“有什麼情況?是不是獸族攻城了?”
“不、不是,是煙,屬下用鷹眼術查探到獸族在大營外邊點燃了一個奇怪的東西,然後他們的大營外邊就升起了一陣奇怪的黑煙。”
“黑煙?難道是某種訊號?”炎狼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黑煙絕不簡單。
“炎六,你怎麼看?”
炎狼扭頭向一旁的炎六詢問道,殊不知此時的炎六正低著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炎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