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這些天,一直都在考慮怎麼治理咱們村附近的鹽鹼地嗎?”
“嗯。”
顧維安拿出孫曉雨的哥哥記下的筆記,以及林亭的整理的手稿,企圖從這些資料中得出個解決的辦法。
但凡能夠防沙固沙,上面種植著植物,幾年後,定能夠恢復植被。
“光是看沒有什麼效果。”墨白主動拉起顧維安的手,“達令。我想……”
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心裡一直想要說的話,告訴顧維安。
“怎麼了?”男人瞧她欲言又止的模樣,“你想要做什麼?”
“能不能讓我明天,跟著你一起去實地勘察。”
“不行。”
墨白聽到顧維安斬釘截鐵地拒絕著自己,“你現在還懷著孕,外頭風沙那麼大——”
“可是,只是聽你向我陳述這些,我並沒有親眼所見,也無法得出具體的結果啊。”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
墨白見顧維安的神情有些鬆動,她繼續說:“只是懷孕而已,又不是什麼都做不了。再說有你,有林場的同志,有那麼多人都在,就放心吧。”
“好。”顧維安應下墨白的要求,“等到明天在鹽鹼地時,你記得跟緊我。”
“嗯。”
墨白勾著顧維安的脖子,眉眼裡含著笑:“那達令,可以去休息了嗎?”
眼下,顧維安也沒什麼太好的主意。
可據他的瞭解,小白能這樣說,應當是想到了什麼。
明天實地勘察,不過是為了確認。
“好。”
顧維安撐起兩條發麻的腿,他溫柔地抱起心愛的姑娘,“都依從夫人的。”次日的風倒是很大。
小李來喊顧維安的時候,險些被風吹走。
海城的霧霾不是灰色,是夾雜著土一起揚過來的。
“顧師長。”小李吃的嘴巴里都是沙土,“我看今天的風實在是太大了,要不就算了吧?”
若是男人自己,倒也沒這麼,現在拖家帶口的,心裡頭實在不安。
墨西的怒火還沒好平復,那姓顧的愛幹啥幹啥,他沒什麼關係。
“我們昨晚說好的。”
墨白拽著顧維安的胳膊,“男子漢說話算話,不能撒謊。”
又一陣風,把墨白的長髮吹亂。
“涼子。他願意出去就出去!腿長在他身上,咱們也攔不住。”墨西搬著小木凳從外面回來,“抓緊把門窗都關緊了。”
墨白揉了揉鼻子,剛剛好像是風把沙土帶進來,弄得她有些不舒服。
“爺爺。”她關上窗戶以後,跟在顧維安的後面,“窗戶我已經關上了,門您自己關好,我跟顧大哥要出去一趟。”
墨西一聽墨白要出去,那心都提上了嗓子眼,“你出去做什麼?這樣的天氣,你又不是一個人,老實在家裡待著。”
整個過程,顧維安是插不上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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