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人們忙著生計,掙工分就成了熬日子的希望。
墨白的想法是好的,可林亭因為自己的遭遇,總結出:人做什麼都要學會量力而行。
“之前衛|書|記不是鼓勵大家,如果演得比較好,還給大家加工分呢!”
林亭聽到墨白的話,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壓抑內心那些看不見光的情感,他打斷她,“你以為大家,真的稀罕工分嗎?不逛工就不錯了!”
“林老師!”柳彩呵斥道,“你能提出來意見是好的,但不要將墨老師,當做是敵對的關係看嘛!”
林亭被柳彩這麼一提示,也意識自己的話重了些,最近的自己,總是有些難以控制情緒。
“對不起。”
林亭低著頭,悶聲道。
墨白不是這個年代的人,所以不太清楚有工分賺的時候,大家的積極性為什麼不高。
“沒什麼。”她咬著唇,對林亭說:“你也是出於好心。”
空氣安靜地只能聽到外面風沙作響,雨水滑過屋簷聲。
三個人都沉默著。
最後還是林亭先開口,“校長。我看這雨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了,孩子們既然都不來上課,我也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
林亭正要邁出教室。
墨白叫住了他:“林老師。不管怎麼樣,如果連嘗試都沒有,就說放棄,是不是太膽怯了些?”
聞言,林亭身形微晃。
他是個男人,本就不應該因為油田的事故,而變得畏手畏腳。
林亭抿了抿皸裂的唇,“你打算怎麼做?”
柳彩衝著墨白笑了笑,還是墨老師最有主意。
“不妨我們三人,等天放晴,親自到街坊鄰居那,排一場簡短的戲。”
面色原本暗淡的林亭,回過頭,望到墨白那張笑靨如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