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突然,一陣風吹來。
雨太大了,明明報的是中雨,現在已經有點大雨的感覺了。
溫姨沒有說什麼,只是下意識地衣服的領口。拽起來的一刻,徐星河隱約看到了她裡面的衣服,好像就是一件兒長袖的t恤衫,就是之前看她跟家當睡衣穿的那件兒。還全身上下打了一個哆嗦,怪不得她冷呢。裡面穿的這麼少,大冬天大風天加上大雪天的這種天氣,不冷才怪呢,就說徐星河,衣服裡都還有一層保暖衣保暖,而且還是一個屹立在寒風中四面透風毫無遮擋的的涼亭。
真的很涼。
所以叫涼亭。
徐星河一看,乾脆表現了一下風度,將自己的外套脫掉了,往溫姨身上蓋了蓋,“再套一件兒吧。”
溫姨微微抿了抿嘴唇,“用不著。”
“套上吧,趕緊的。”徐星河不幹。
溫姨苦笑道:“我沒你想的那麼憔悴,好吧?”
徐星河死活給她蓋了蓋,“那也套上,我這兒正熱著呢,今兒穿多了,行了別說了,趕緊,我身體素質你還不知道啊?別說這個雨稀稀的小天兒了,就是南極那裡,我光著膀子也能走啊。”這當然是吹牛的。
溫姨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將徐星河的大衣披在了自己身上,又是喝了一口酒,取了取暖。
衣服一脫,徐星河就感覺渾身都涼嗖嗖了一下,也倒抽了一口涼氣,趕緊同樣抓過酒瓶喝了一口。
一瓶酒見了半兒。
徐星河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回去?”
“你很著急嗎?”溫姨看了他一眼。
徐星河擺擺手道:“倒是不著急,就是……這麼大冷天的,跟這裡坐著幹嘛呀?”
溫姨道:“那就是跟我在一塊讓你很糾結了?我就這麼招人煩?”
剛剛溫姨已經跟徐星河說過了,徐星河也從她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她孤單的情緒,想想也是,她情緒肯定是敏銳的,畢竟從小就感覺沒什麼家庭方面的愛,各種防備她,溫姨心裡能舒服才怪,徐星河沒經歷過這種類似的時期,但他也能理解溫姨,也知道她現在的想法和心思,就是想找個清靜的地方,找個能說話的人說一說話,尤其是這種剛剛從京城回來的時候,心裡肯定更是不舒服的。
一想到這裡,嗯,徐星河也豁出去了,“行,今兒我就陪著你了,你說怎麼著就怎麼著,反正我回去也沒事兒。”
溫姨盯了他一眼道:“有事兒你就走吧。”
徐星河笑道:“我能有什麼事情啊,我就是怕你吹涼著了,嗯,手給我。”
溫姨哦了一聲,也是把小手遞了出來,塞進了徐星河的手裡。
“我給你捂捂手,瞧你的手都冰涼涼的了。”
徐星河低著頭,坐在木椅子上,挨著的就是溫姨,把她的手捂得倒是挺熱乎的。
溫姨此刻手放著老老實實的,也沒怎麼動,任由徐星河捏著。
這也是一種訊號了。
她已經很熟悉和徐星河倆人親近了。
十一點多了。
雨也漸漸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