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部的敵人幾乎被消滅,軍事上的威脅不大了,明朝自然可以安心發展。
對於朱元璋來說,這時候就適合大力的整頓吏治、收攏權力,快速的進行他的施政方式。
明面上的敵人現在消滅了不少,可是一些藏起來的敵人也要揪出來,哪怕有些人和他一起打天下,但是在治理天下的時候,那些人就是敵人。
政見不同、對皇權有威脅等,都是朱元璋可以視作敵人的理由。
劉姝寧回到了院中,對馬尋說道,“夫君,過些時候我們是不是該回鄉一趟?”
馬尋說道,“也到了爹的忌日,到時候你跟著姐回去,你到底是新婦,你跟著回去祭拜。我就不回去了,我去北平。”
劉姝寧很是意外,“北平?不是說戰事已經結束了,為何要去北平?”
肯定不是去欣賞元朝的昔日都城,也不是去參觀未來的首都,現在的北平是軍事要衝。
馬尋解釋說道,“北伐結束,在北平建的功臣廟建成了,我跟著姐夫過去。”
劉姝寧一時間覺得有些不對勁,皇帝去北平、皇后回老家,將太子留在京城監國。
而且李善長已經告老還鄉了,這個時候讓太子監國的話,說不定會出現一些混亂。
至於馬尋為什麼要跟著一起去北平,這也有些古怪。
因為正常的情況要麼是他代表皇帝去北平,要麼就是皇帝親自過去,馬尋這個國舅該留在京城。
雖然對於這樣的安排很不理解,不過劉姝寧也沒有多說什麼。這樣的朝堂大事她不是很懂,那就不要瞎說什麼。
皇帝的一些用意,估計不少人都能夠看出來。
只是鬥紅了眼的楊憲、胡惟庸等人未必就能夠及時醒悟了,現在的他們就屬於上頭了。
再次上朝的馬尋及時出班奏告,“啟奏陛下,大軍北伐建功,死難將士撫卹等當及時發放。”
朱元璋立刻回答說道,“大都督府務必及時核定軍功、賞賜、撫卹,各衙門也不得延誤此事。若是有人不用心,決不輕饒!”
馬尋就再次說道,“陛下,臣以為將士沒於王事,當享社稷香火。北伐艱難,陛下當親赴北平、祭奠死難將士。”
馬尋的話音剛落,不少文武官員都錯愕起來,隨即就開始了爭論。
有人自然支援,也會有人反對,這可是讓陛下從京城遠赴數千裡外的北平,這太遠了!
馬尋可管不了那麼多的事情,他負責將事情給挑起來就行,然後就可以靜待結果出現。
下朝後的劉伯溫憂心忡忡的找到馬尋,“你為何要建言陛下去北平?這是陛下的意思?”
“丈人,我這麼穩重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開口。”馬尋也不隱瞞,因為隱瞞也沒用,“這就是陛下的意思,他想要去北平祭奠死難將士。”
劉伯溫更著急了,“現在中書省斗的這麼厲害,陛下哪能離開朝堂?”
“現在沒了外敵,陛下可以安心內政。”馬尋看著劉伯溫,說道,“丈人,我看你氣色也不太好,要不要我給你把把脈?”
劉伯溫愣了一下,很快明白馬尋的意思,“這個時候就走?”
馬尋一臉平和的笑容說道,“賦閒也好,安心休養幾年,說不定什麼時候陛下就讓你起復了。要是丈人擔心酬功,我覺得不用擔心,年底就大封功臣。”
提起這事劉伯溫也認真了,“大封功臣這事太大,上上下下都盯著這事。很多人都有功勞,也都想要爵位。要是有人請託,你不能幫著說話。”
劉伯溫自然也不能免俗,爵位和官職最本質的區別就是可以傳給子孫後代。
馬尋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爵位這麼大的事情,確實很多人都盯著。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授銜時,這道理放在什麼時候都有用。
有人覺得自己的位置高了,有人覺得憑自己的功勞怎麼也值得更高的位置,這裡頭的爭論就多了去。
馬尋知道自己的國公之位是穩的不用著急,而劉伯溫覺得自己有機會朝著侯爵的位置衝一衝。要是伯爵也能接受,子爵就有些不平衡了。
這兩年不少人都在盼著大封功臣,而有些訊息也基本確定。
大明的爵位準備恢復古制,列爵五等,也就是公、侯、伯、子、男。
也定下非社稷軍功不得封,封號非特旨不得予。
爵位分為有世襲的,一種是沒世襲的。
比如說李貞現在身上的恩親侯,這就是沒世襲的爵位,這就是給誥而不給世券。
簡單的討論了一下大封功臣的事情,需要關注的重點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