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蒼說著把凡罡移回原位,身上卷龍鞭鬆開,在空中捲成原樣插回大漢腰間。
他似乎有些疲憊,盤坐著閉目調息養神。
自己有精神力,拉倒吧,凡罡差點就信了。
就在湯三眼致命一擊時,凡罡記得腦海似乎有什麼浮現,只是速度太快一閃而過此刻也記不起。
只是已經不止一次,每次都象神差鬼使似的,又好象不關他什麼事,似乎身體是另一個人的,他不得不懷疑該不會就是精神力吧。
很快他又否定,陰霄的精神力可以控制別人大腦,暗紅魔的精神力能弱化別人意志,面前的須蒼更神奇競然可以隔空取物。
他們都可以隨心所欲釋放出來,自己那是逃命力!
凡罡心裡暗笑,須蒼這些疑惑他真答不上來,自己壓根就不知道,不答也不是,只好目瞪口呆表情更虔誠些。
那幅傻缺模樣瞧得宮九燕忍不住轉過頭偷笑,她還真當心他一不小心口水都流出來。
“他,大祭師莫不是看走眼了,這傢伙一瞅就是泥人,會是精神師?來比劃比劃,俺一棍砸你成精神病,”說話的是右邊盤坐的大漢,他叫常渾,位列護法第八,從外面見到宮九燕眼珠再也沒離開過,除了他自己不認,誰人都知道他在纏著小九。
這人有點發渾,臂力卻異於常人,那根隨心混鐵棍握在手裡一抖,發出“嗡嗡嗡”炸屋震動。
他的話引來不少人發笑附和,長期封閉式進化,加上荒原生存惡劣,他們這一族生性十分仇外兼護短,若非小九護著早就上去把凡罡大卸八塊煎烹燜炒了。
宮九燕拔出藍弧月:“常混,要比劃我和你比劃,”
常渾本來就忌恨宮九燕瞧這小子的眼神不對,她這一回護正踩中痛處,舉起混鐵棍哇哇大叫直想把這小子砸成精神病。
盤坐在須蒼這一圍人中,只有一個人沒笑,就是想取凡罡性命的湯三眼,他在回顧剛才那次突擊,“都消停下來,”若有所思說:“這小子恐怕真有精神力,不然,以他不到一級戰力,如何躲開我全力一擊?”
大護法出聲,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凡罡感覺又象再一次上了執法堂,每一雙不一樣的眼神都在在他身上打轉,疑惑,羨慕,鄙視,也有尊敬。
似乎精神師在他們心中很神聖。
凡罡不知道他們這種看法帶來的結局是好是壞,只好繼續虔誠下去。
常渾吼了一聲打破屋裡安靜:“就算他是精神師,也是個外人,這條泥人留不得!”
“你敢,”宮九燕再次倒提藍弧月護住凡罡。
“這個,小九啊,常渾說的沒錯,他終究是個外人,不能留。”出言的是四護法許躍,他是厥麻一族的軍師,一向足智多謀,說話也慢慢悠悠。
“對,小九,他若是精神師,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留下來更是後患無窮。”一時間七嘴八舌的,個個都象要吞了凡罡似的。
宮九燕一張嘴鬥不過七張嘴,一耍狠藍弧月在眾人面前劃出一道寒光,嘿嘿冷笑:“通通給我閉嘴,實話告訴你們,沒有他我們取不來再生源,他還幾次救過我的命,他是城堡人沒錯,可是他已經被流放了,我讓他加入我們淋美人,再敢有人提他是外人,就是跟我們淋美人過不去!”
她這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場上一眾護法聽得張口結舌:“小九,你是重傷說渾話吧,想讓他成淋美人?”
等常渾想明白了,大吼道:“小九,你莫不是想和他交配了?這,這,”情急之下結巴加語無論次,宮九燕臉上藍色驟濃,那一抺嬌羞卻和普通人類無異。
那神態誰瞧誰明白,常渾心裡涼涼的:“小九,你可清醒清醒,你和他怎麼可能?他一坨泥人,給你一夾都散了,可別一不留神沒爽到把他小命折騰沒了…”
沒等他說完,宮九燕“啪”地扇了他一個巴掌,本來以她的戰力是辦不到的,偏生常渾色令智昏加上突然襲擊。
宮九燕氣他嘴巴臭,又噁心他家裡有七八個女人還老來纏著自己,他們這一族人都是直來直去的,索性把話挑明:“我們淋美女人喜歡做能保護自己男人的女人,我願意為他交出交配權,你管得著嗎,我可以訓練他,讓他成為真正的厥麻戰士!”
他們這個民族長期在和惡劣生存環境的戰爭中,男人消耗比較多,男女嚴重失衡,為了種族繁殖的需要,一個男人養一群女人再正常不過。
大家都知道宮九燕的脾氣,說她和那個城堡人交配,光身體結構就是不可能的事,只當是小九說出來故意氣常渾的,紛紛樂呵呵等著看常渾笑話。
常渾臉上掛不住了,揮起混鐵棍指向凡罡:“為了小九,我要向你挑戰,時間,地點你定!”
宮九燕藍弧月挑開混鐵棍:“常渾,你號誰啊?要戰我和你戰!”
“小九,你別護著他,我是按照族規挑戰他,男人就應該為女人而戰,”常渾棍尖挑逗一下凡罡:“小子,別躲在女人身後,是男人就拿出實力,證明你能保護小九,不然就給老子滾開,離她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