荻野彩實說著看向安室透,“另外,之前還有說這位公安幹員接手了琴酒的工作,是負責對內清洗的。
這種職務的存在,還特意安排了能力最出眾的成員來擔任,為的就是給臥底們壓力,讓他們不敢輕易暴露,時刻謹慎地隱藏自身吧?
臥底這種事情,本來就危險性極高,再面對這樣的高壓,誰敢輕信其他人呢?”
“猜疑鏈。”古美門靜雄在一旁抱著胳膊說道,“就算有人先自曝身份,也會被懷疑是組織的人在釣魚,甚至於舉報對方以獲取信任。”
佐藤美和子聞言微微扯了扯嘴角,古美門警視還真是夠喜歡釣魚的。
荻野彩實點點頭,“就是這樣,所以只要持續高壓,對內清洗工作抓緊不放,達成這樣的用人手段,也並不是那麼難以想像的事情。”
從剛剛開始就一言不發的諸伏高明,此時緩緩開口。
“還有其他手段可以增加這種用人方式的安全性,比如,安排另外一套人員系統,真正受信任的成員在更核心的系統內。
景光和零加入的,表面上看起來是核心系統,其實只是金蟬脫殼的殼?而那個琴酒就是被派出來監管這套殼的負責人之一。”
眾人聞言微微點頭,雖然大家都是在猜測,情報有限,但諸伏高明的說法,的確有合理性,可以解釋很多問題。
大和敢助看著諸伏高明挺直的脊背,不由有些擔憂,後者這些分析,其實相當於親口否定了景光犧牲的價值。
畢竟命都搭進去了,結果進的只是特地為臥底準備的專屬區服,還被酒廠榨乾了所有價值,太不值得了。
但諸伏高明依然選擇這樣說了,並沒有受到情緒影響,冷靜地分析著。
“零,你怎麼看?”
聽到諸伏高明的話,安室透心臟一陣抽搐,沒敢抬頭看對方,只是勉強冷靜下來,回答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以我個人在組織裡的體驗來看,那種嚴格分級的保密制度,是可以做到這種事的。
臥底之間的競爭,以及為了獲取信任做出的種種事情,也的確符合這種推斷。
但即使存在更核心的人員系統,我想人數應該也不會太多。
而且組織的大部分勢力都是在外圍系統上延展出去的,絕不是金蟬那種可以輕易捨棄的殼,外圍系統崩潰,也絕對會讓組織一蹶不振的。
另外,這種說法的話,朗姆的情況就有些對不上了,尤其最近一段時間,他給我的感覺,是真的很苦惱無人可用。
如果組織裡有另外一套人員系統,有著真正可靠的精英成員,那朗姆的表現有些說不通。”
“或許朗姆只是在演給我們看。”基安蒂插嘴道,“組織裡那麼多關於朗姆的謠言,真真假假的,那他表現出來的態度和行事風格也可能是假的。”
安室透聞言微微搖頭,雖然沒什麼證據,但是臥底這麼多年,最近又和朗姆接觸比較多,一些東西還是能感覺出來的,還不至於分不清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