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人都喜歡殺豬的時候,那意味著他們又有肉吃了。
這一次雲鬍子不用沈華灼提醒,自已就把沾了肉條的棒骨留下了。
上次喝過棒骨湯的雲小妹也會弄了,主動把它收拾了,扔鍋裡燉了,天氣越來越熱,再不好好收拾著,容易壞。
沈華灼看著推出來的板車,彎腰在裡面找了一會兒:“豬下水了?”
回回見他殺豬,怎麼都不見豬下水。
“那東西不好吃,腥,扔在裡面了,回頭丟村後山的水塘裡餵魚。”
“別,別扔,揀出來我做。”沈華灼瞪他一眼,豬下水可是大大的美食。這人會不會吃東西啊,怎麼都把精華拿去扔。
經過前面幾回,雲鬍子對沈華灼做菜的手藝是十二分的信任,立馬回後院把一整副豬下水都拿了出來。
“哎呀這東西臭死了,快扔了去。”雲大梅被沈華灼手上的大腸燻得直接逃出了廚房。
沈華灼低頭,翻了一個白眼:“現在嫌棄,待會弄好了你可別吃。”
世上什麼都可以辜負,唯有美食不可。
雲大梅聽了嘴巴撅得高高的,都快掛得上醬油瓶子了。
“不吃就不吃。”
沈華灼也不看他,叫了雲小妹,又藉口要在家裡替雲小樹針灸,還要拾掇豬下水,就不跟著雲鬍子去送肉了,由著他們父子兩個推了板車去。
“大嫂,這個弄好了,怎麼收拾?”雲小妹聽話,沈華灼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也不嫌髒。
“我來。”
“大嫂,那個豬肝也洗好了……”
“切片……”
姑嫂兩個有商有量,分工合作,花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把所有的豬下水收拾了出來。
看著擺在案板上的大塊豬下水,沈華灼有些苦惱。
這是一整副了,雲家人就是連著一天三餐都吃這個也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