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剛才被那些成百上千的白蛾圍了起來,就像是一個繭蛹子一樣,根本就無法脫身。
眼見徐曼就要衝出去我趕緊拽住了她,“你別出去,送死啊,他一個大老爺們,咬幾下就咬幾下唄,你一個小姑娘家,上去湊什麼熱鬧,萬一給你臉咬壞了咋辦!”
我攔著徐曼,是原因的,剛才張宇對她又罵又打的,這種沒素質的男人,懲罰他一下也罷。
“不行,我一定得去救他,他要是出什麼事兒了,我也活不了!”徐曼哭著喊道。
這小妮子還真夠痴情的,她的樣子讓我很是氣憤,什麼破男人啊,至於讓他這樣嗎?那會子還在跟我分析什麼喜歡的人不喜歡自己,什麼不喜歡的人喜歡自己之類的,感情兒都是在瞎掰啊!
小夥子看見徐曼的樣子,嘆了一口氣,把手裡的兜子交給了我,從徐曼手裡接過了野營燈,“一男,你領著徐曼進那案櫃兒下面躲一躲,記得關好櫃門,我去就張宇。”
徐曼聽小夥子說完這番話,感激得不行,連連在那裡點頭,這孫爺爺都發話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只是老老實實地接過了東西,對著他說了句,“你小心!”
“放心吧!這點東西還不能拿我咋樣!”小夥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看不出來,這傢伙還真是個有擔當的人,其實我也不是心腸冷的人,就是覺得張宇晚上對徐曼有些過分,不過說實在的,我倒是真不希望這傢伙出什麼事情。
我領著徐曼躲進了神像下面的案櫃兒裡,她嚇得瑟瑟發抖,加上穿的也不多,胸脯在那裡一動一動的,看得我有些心神盪漾。
其實我以前也不是一個看見女人就胡思亂想的人,只是那血玉上身以後,我對這事兒真是挺渴望的,不過最讓我沒轍的是,渴望歸渴望,卻還受著它的控制。
她扶著我的肩膀,腦袋緊緊地靠著我的肩頭,我用一隻胳膊摟著她,想給她點安慰!
“他?行嗎?”徐曼沒見過孫爺爺的本事,顯然對小夥子有些懷疑。
“行!他要是不行,我能管他叫爺爺嗎?”我握著徐曼的手,安慰著說道。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記得大學的時候,又一次我和同學們一起去野外郊遊,後來迷路了,躲進一個山洞裡過夜,小薇也是這樣躲在我的懷裡瑟瑟發抖,然後我就握著她的雙手安慰她。
也不知道小薇現在咋樣了,自己回學校過得好不好,不管怎樣,我處理完在這些事情之後,一定回去找她。
“你?有女朋友嗎?”徐曼看我緊握著她的手,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問了我這個問題。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說道,“以前是有,好久沒聯絡了,也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了。”
“怎麼可能?你人這麼好,她不會捨得離開你的。”
徐曼這話說得我有些心花怒放,甚至差一點就忘記了自己還處在險境之中,其實自從上次分開之後,我對小薇的事情是很沒底的,不過照徐曼這麼一比較,我確實比張宇那樣的男人好多了,也許小薇真的不捨得離開我也說不定。
外面一頓嘈雜的聲音,我就聽見孫爺爺在那裡“吼吼哈嘿”的,雖然我不知道他的動作是啥,在使用什麼法寶,但是我知道肯定是敵多我寡,那些白蛾子別看個兒小,成起堆來肯定也不是什麼善茬兒。
剛才孫爺爺把他那個兜子直接遞給了我,也沒見他帶什麼法寶,我在考慮要不要出去幫他。
這會子徐曼依舊偎依在我的肩膀上,我有點不忍心丟下她一個人,算了吧,還是在這裡做保護神吧!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我聽見有人砸案櫃兒的櫃門,估計是孫爺爺救人回來了,我剛剛開開門,就看見孫爺爺拉著張宇使勁地往我們這裡面拽著,我和徐曼趕緊幫忙。
外面那成千上萬的白蛾仍舊不離不棄,仍舊呼啦啦地飛了過來,我們趕緊把櫃門關上,把它們擋在了外面。
“嘿,還真有你的,怎麼脫身的?”我問孫爺爺。
“還有什麼辦法,就是拿著麻繩子亂燻唄,這麻繩子是用艾蒿編織曬乾的,對付這種蛇蟲鼠蟻的最有辦法。”
對對,他不說我還忘記了,小時候家裡面用這玩意燻過蚊子。
張宇捂著臉在那裡嗷嗷直叫,臉蛋子那叫一個慘,上面被這些蛾子叮的血糊糊的,看來這真不是一般的昆蟲。
案櫃兒裡剛才只有我和徐曼兩個人,還顯不出擁擠,現在可好,他們兩個都進來了,小小的空間擠進了四個人,喘氣兒都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