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找他實在過於困難,況且喇嘛臨走前說過,在岡仁波齊基地再見,怕是在那之前不會再見自己。
那第二條路,就是自己前去尋找晶片的下落,從懷中掏出一小塊黃金仔細地摩挲著,坑底黃金的純度在地球上是找不出第二份的,想要找到拿走晶片的那人只能靠這東西。
其實阿峰也是在竄上坑壁到高處時才發現,在兩座盾牌雕塑的邊緣處均少了一大截黃金地板,之所以之前沒有注意,是因為拿走這些黃金的人手段非常的高明,留在地面上只有一條一厘米左右的縫隙,阿峰探查過後才發現,縫隙的下面全部被掏出了一個十米見方的大坑。
阿峰不明白的是,那人既然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晶片,為何會對這些黃金感興趣?並且要用這種十分隱秘的手法,況且這些東西在聯盟成員的眼中怕是連廢鐵都不如,但轉念又一想,這東西有別的用處也說不定。
至於他是如何在如此細小的縫隙中拿出這些黃金的,阿峰也不原細想了,能拿走肯定有不尋常的辦法罷了。
不過阿峰還是很慶幸他拿走了這兩大塊黃金,只要能找到這些黃金的下落,始作俑者必然會付出水面。
打定主意,阿峰決定先去一趟省會拉薩,作為藏地的行政中心,在哪裡肯定會打探出更多的訊息。
也許父親就在那裡,阿峰突然想起從出來後,感受到的那道目光正是從拉薩方向傳來的,他很確定那就是父親的目光。
一絲喜悅將剛才的失落一掃而空,迎著斜陽阿峰踏上了前往拉薩的旅途。
夏季,藏地的國道上正是車水馬龍的時節,進藏的徒步行者,摩托大軍絡繹不絕,煩躁的都市生活,沉重的工作壓力,來藏地旅遊是整個華夏國當下最時興的旅行方式。
乾淨的天空,開闊的草原足以讓一切的煩惱全部清除。
然而有這樣一支車隊,身披迷彩宛如一條五彩巨龍穿行在雲巔山海之間。
山腳下的一處村莊旁邊,一隊車隊在此處停留休息,清一色的迷彩貨車上,在門邊統一貼著醒目的標著,威武的軍輝上“鐵騎先鋒營”五個大字昭示了這支車隊的身份:援藏汽車兵。
頭車方向,一名身著軍裝,頭戴軍帽扎著武裝帶的軍官在整齊列隊的隊伍面前大聲的呵斥著:“小兔崽子們,前面就是號稱藏地天險的剪子寺山,這座山上犧牲了無數支援藏地先輩,你們怕不怕?”
一聲驚天動地的怒吼聲在軍官面前的隊伍傳來:“不怕!”簡短的兩個字直接震得對面的山林白鳥群飛。
“好”軍官滿意的點點頭,看了眼手腕上的軍表,微笑地說道:“王八犢子們,十分鐘後車隊出發,解散”
“殺”又是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怒吼聲後,士兵們沸沸揚揚的四散而去。
“班長,你說營長整天小兔崽子長王八羔子短的,也不怕被這藏地的大風閃了舌頭,看他那樣子一點也不像個軍官”一名士兵對著身邊的中士抱怨著。
啪,一記響亮的腦瓜崩,引得周圍計程車兵們分分看來。
士兵不好意思的對著大家揮了揮手,低下頭不再作聲。
“你懂什麼,營長從軍二十年,殺過的敵人比你塗在牆上的子孫都要多,他經歷過的事,你小子光是聽一聽就會嚇破膽,你有什麼資格評價他?”
“哦,知道了班長,但是……”沒等士兵把話說完,中士衝著他的屁股便是一腳,不耐煩的說到:“但是什麼但是,快去檢查一下車輛,剪子寺山可不是開玩笑的,一點差錯就會丟了性命。”
士兵無奈的跑開了,嘴裡卻還在抱怨著:“都是些什麼人,除了打就是罵,從來不會照顧士兵的心情,哼!”
聲音雖小,但還是被中士聽了個一清二楚,嘴角微微一笑,並未理會,這些士兵根本不知道部隊的前身是什麼,也不知道當年營長帶著他們幾個殘留的班長在邊境背水一戰的場景。
“唉!拼死拼活一場,最後竟然成了汽車兵,命運真是給這些戰場上下來的老兵們開了個玩笑。”中士嘟囔了一句,便陷入了沉思,那段熱血沸騰的日子,他希望有一天會再次來臨。
“嘟……嘟……”急促的哨聲將阿峰來回了現實。伴隨著軍官的一聲“出發”車隊再次啟動,駛向剪子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