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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荒唐到底 (2 / 3)

“此事來來去去都是老生的家事,奈愚兒項羽不懂事,十數年來白教一場,竟使得楊樂從大人冒頂此險。接下這荒唐至極的賭注,還望君上以為笑言,改為老生與那王府的賭注。”青蓮沉聲而談,字字清朗入耳,公主楚子依像是親女一般伴在青蓮左右,攙扶著青蓮坐下。

楚騫澤起身向青蓮鞠了一躬,道:“老人家恩怨分明,但這約定先行,已然定下,一眾大臣與我都是旁證人。”

沉吟片刻,沉聲對一側的熙然大夫道:“熙然大夫是宮內三朝老臣,按輩分來算比朕更有評論權,不知大夫有何看法?”

熙然在一側已大致明白場內是什麼情況,見楚騫澤詢問自己,心中暗歎這斷事處事是董卿所擅長,今日真應該把他硬拉來..

輕撫白鬚,熙然思索良久起身欲站,卻是被楚騫澤雙手託舉回去。

熙然懂得楚騫澤是憐自己大病初癒不讓站,便是坐著答曰:“今日之約眾大臣都聽到了,所謂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約定是不得改了。但老夫卻有一事要相問於王府王大人。”

原本內心遭亂的王清揚正呆站著聽一眾言語,聽得熙然言語,王清揚內心一絲不安閃過,卻只得拱手笑迎。

畢竟這熙然德義真的是全朝輩分最高的長輩,更何況昔日熙然還對自己行醫救過自己,無論按輩分還是按恩人,王清揚都得擺出一副樂意的樣子,“還請熙然大夫詳言。”

“那老夫可就直言了,”熙然將手抬起,似是在觀著手掌上的紋路,“昔日老夫於宮內測那解公主疾厄病方時,當時叮囑老夫弟子們將那古藥方一遍遍拿出來測。後老夫雖因病而倒,卻叱令老夫的學子們研方不可停,老夫弟子常年在宮內與老夫調藥,未曾與諸位大人多見。

那日老夫令得都城外周邊四城湊齊好酒做藥引,併兼夜遣送來京,一車的好酒本是做藥引而用,卻在城門外說被王府下屬帶人連車一同借走了。那四城因恭敬於京都,劫車的人脾氣又暴躁,城外一陣拼鬥後押酒的車伕沒法強留下...饒是這般,王大人有何要辯解的嗎?”

王清揚焦躁的內心此時被添了一把火,臉色發青暗罵那押車下人,傻到報自家姓名。更兼行事不周,歸途還與樂從發生口角。

想到這,王清揚眼角向著兩側端坐著的吳、常兩家家主望去,心頭譴責這兩人昔日不該煽風點火,使得自己一時心動,去做了這傻事。

熙然年雖邁,精氣神還足,腦子也靈活,看這王清揚沉默不語,繼續施壓言:“難不成王大人也要與老夫立下賭注,辯解一番不成?!”

這一席話使王清揚駭然,這熙然德義與那楊樂從可不同,樂從因為人處事與君上犯上有所不受待見。

但這熙然大夫身份可完全不一樣了,熙然在楚騫澤面前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更何況這事人證皆有,若詭辯那物證,熙然德義一句話就能借這查物證為由將王府翻個底朝天。

深思間,王清揚右眼又是一陣慌跳,憑直覺朝著那目光望去,是楚騫澤正在盯著自己。

楚騫澤聽得王清揚的作為,竟敢斷送為現在面前活蹦亂跳親女兒楚子依的救治機會,心頭對王清揚增添了一恨。那平常和善的雙眼如同虎狼般盯著自己心頭的大恨王清揚。

此刻在美酒佳人中度日的王清揚,粗獷的身軀不由的微微發抖,臉上冷汗不止,顫聲道:“適才熙然大夫所言,盡皆是臣府邸那群不明事理的下人乾的,臣前幾日已對他們狠狠責罰過了。那美酒已封壇入庫,明日便使人遣送於大夫府上。最是那下人,臣一定好好管束...”

“如此,下屬管教不嚴便是府主的過失”熙然德義語氣不屑,“這般,王大人就是承認這事了。”

王清揚預設不語,熙然拂鬚大笑,“如此這般,這等荒唐之事得是多荒唐的人做的出來的,念及王府對國庫多有貢獻,此事老夫不再追究。

“然。在場的都是荒唐的人,荒唐言語。不若以老夫私人名義保舉,將先前那紙項母口中荒唐的賭注稍作一改。本意便是尋到那項羽之女項寄柔,不若將那紙改為五日內楊樂從要尋得項寄柔來得當堂對峙。倘若五日內楊樂從尋不到項寄柔,或這事只是單純的栽贓誹謗,屆時無實可判的話,便還是樂從輸了。你我與當事人私下荒唐一改,王府王大人沒有意見吧?”

此時王清揚被一連串唬的心驚肉跳,恰若多年酒足飯飽的人被嚇的不輕,一時沒有回過神來。

回過神來,王清揚掃向場上眾人,只見楚騫澤帶頭用兩手食指塞住耳朵,其餘眾人見狀紛紛效仿。楚子依對身邊的青蓮嘟嘴一笑,調皮的用食指堵住自己耳朵,還朝那王清揚扮了一個鬼臉。

沒捂耳朵的只剩熙然德義,青蓮,樂從,項羽,王清揚五人。

熙然口中的‘你我與當事人私下荒唐一改’,意指這樣。見事已至此,生高處優的王清揚此刻只覺心力疲倦,只想回府歇息,無奈對著那熙然一陣猛點頭,熙然笑曰:“既然如此,那就按老夫的定下了。”

話音剛落,那調皮好動的公主便是將食指鬆開,其餘一眾見楚騫澤收手才敢慢慢鬆開,這乍一看,好像還真是當事人的私下約定。

事已至此,一眾無論是不幹此事的,或是參與此事的,都心力有倦。

夜幕之下,朗月也有所調頭,看這夜已是深了,楚騫澤聲言今日遊耍便就地結束,各自收拾歸府歇息。

楚子依公主與青蓮相道別,像是一老一少感情極好般。楚騫澤帶著楚子依與隨從離開後,其餘大臣紛紛退場。

先前被王清揚斜眼看的兩個中年人壓低了聲音,悄悄在王清揚耳邊說了些什麼,王清揚神色一喜急忙回府而去。

項羽神色黯然,望著母親端坐在那,匠人們開始收拾今日鋪就的座椅與舞臺,還有那滿院的稀有花樹,樂從開口留下燈籠,只因太黑且燈籠收不收無太多影響,匠人應允。

那一臉疲憊與愧疚的紀長逸在一側站著,鼓起勇氣,來到項羽跟前,道:“羽兄,今日之事確實怪我,我不該與你討要那朵‘君莫億’..”

原來紀長逸還在為這事惆悵,項羽擠笑道:“無礙,我也沒資格怪罪於你...”

望項羽滿臉自嘲狀,紀長逸心結加重,心中更添一分難過。樂從紙扇拍了拍紀長逸肩膀,道:“今日之事若是深究,我也有責任,紀公子不必自責.”

“可究其原因,還是我將那花帶去雲樓...”

樂從朗笑,“且不談那前因後果,現在這結果其實挺好的.”紀長逸不解,卻也沒過多疑問,見門口父親招呼自己,與兩人輕聲道別後隨父離去.

這燈籠是由特質的布料裹邊,配之以芒國獨產的竹子所制,即便是在風雨之中也不易破損,其內建的油蠟更是可以不分晝夜續燃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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