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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病?”薄譽恆眉毛一挑。
“是啊。”吳建軍滄桑的臉上難得出現痛苦的神情,“薄董事長,我們家暖暖你是見過的,她才十六歲啊!結果得了這種病,發病的時候整個人都跟死了一樣!過了段時間就會好起來。可是我害怕啊,害怕暖暖會不會就這樣沉睡下去,再也醒不來。她媽走的早,我不能再失去她了!”
一雙修長的手輕輕拍了拍吳建軍的肩膀,薄言依然笑著,“吳老闆,你放心,我已經為你請了那名A國的醫生,他一定能治好你的女兒。”
原來這就是吳建軍放棄和他合作,轉而和薄言合作的原因。
薄譽恆看向薄言,“小叔,你確定能治好她的病嗎?”
”當然。”薄言眼睛微勾,“譽恆,我曾經得過這種病,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在你面前,所以,一定能治好的,你不用擔心了。”
“是啊。薄董事長,反正無論和你合作還是薄總,對你們薄家都是一樣的,不是嗎?我先走了,也不知道暖暖跑哪去了,本來還要帶她散散心的……”
吳建軍說著起身,和他們打了招呼,離開了房間。
不,這不是一樣的。
雖然最終還是落在了薄家手裡,可是,落在他手裡,和落在薄言手裡都是不一樣的。
幾個月後的股東大會,贏了這場開發案的薄言勢必會將此作為巨大籌碼,逼他下臺。
很可能,因為薄言的回來,他過去在薄家得到的丁點認可,都會煙消雲散,一息之間,頃刻皆無。
這麼想著,他看到薄言正含了淺淺的笑看著他。
那笑容裡是無窮無盡的嘲諷。
“譽恆,你輸了這一局,知不知道意味著什麼?”
薄譽恆沉默地將眼前的酒喝盡,“是小叔厲害,能找到醫生,為吳老闆解決當務之急。我還是不如你。”
薄言搖搖頭,眼裡眸光微閃,“其實,那個醫生應該不能治好她。畢竟,我只出現過一次那樣的症狀,然後再沒有出現過。他只是幫我把頭上的傷口治好了而已。”
薄譽恆的手頓住,他的眼神犀利起來,“那你……那是一條人命!”
最後一個字,他咬的很重。
薄言輕抬了抬眼皮,“人命?”他輕輕地,低聲地笑了。
他站起來,走到薄譽恆面前,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
“阿恆啊。”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憐憫,“這才是你不如我的地方,就像以前我們一起學高爾夫球時,我捉了一隻蟲子,你還哀求我別把蟲子捏死。”
他在他耳邊冷冷地說:“你和那隻蟲子,在我眼裡沒什麼區別。”
薄譽恆看著薄言離開,眉心一點一點地擰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放在耳邊。
“宋許諾,你和李赫哲回來了?現在來我家一趟。”
紀城把蘇清悠送回家的途中,蘇清悠在車上回想著吳暖對她說的話,感到渾身一冷。
在她承諾下來自己會讓吳建軍鬆口後!吳暖沒有露出高興的神色,只是冷冷地看著她,笑得涼薄。
“我給你三天時間,如果三天內你不能讓我爸改變態度,我還是會去死。所以,蘇小姐,我很感謝你,但是,這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吧。收收你的善心,去幫別人吧。”
她的手緊緊擰在一起。
她該怎麼辦,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幫她,才能不眼睜睜地看著她死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