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重重的叩了一首。
看著這個小兒子,楊廣著實被驚到了,自己這個文采斐然,做事有些懦弱的小兒子,沒想到竟然也會如此的有擔當。
楊廣甚至在想:“若是這大隋江山早些交給這個小兒子,那麼現實是不是又是另一番光景?”
想到此處,楊廣道:“這十四年來,我矜矜業業的努力著,想要讓這大隋千秋萬代,我開運河,連通南北,南平林邑、西吞吐谷渾,彰顯我大隋國威!唯獨徵那高句麗屢屢受挫。”
說到此處,楊廣一聲嘆息,道:“也罷!”
而後語氣一正,道:“吾兒楊杲聽令!”
“兒臣在!”楊杲轟然應諾。
“今日之禍,你我父子二人若是挺過去,這江山,為父禪讓與你!若大禍難闖!這亡國之君仍是為父!”楊廣語氣之中,滿是不容置疑。
楊杲聽此,內心感動無比,喊道:“父皇!”
“這天子劍,便見證今日你我誓言!此刻賜予你!”說著楊廣將腰間配劍取下。
“兒臣遵命!”楊杲起身接劍。
將劍賜予楊杲後,楊廣再無動靜,靜靜地坐在那軟塌之上,彷彿在等待著名運的審判。
而楊杲卻是手持這天子劍,向大殿外走去,楊廣望著那不算健壯的身影,口中喃喃道:“蒼天啊!楊家列祖列宗,定然要保佑吾兒無恙啊!”
誰也不曾想那個威風凜凜的暴君隋煬帝楊廣,在這最危急的時刻也開始祈求列祖列宗的保佑。
在楊廣與楊杲二人對話之時,外面的戰鬥也開始了。
宇文化及與司馬德戡一陣寒暄,而獨孤開遠卻是氣憤異常,欲要招呼左右,殺進那重重包圍,取這二狗賊的頭顱。
只是身邊計程車卒們的目光卻是都定睛在一人身上,只見那人身長一丈,金面長鬚,虎目濃眉。頭戴一頂雙鳳金盔,身穿一件鎖子黃金甲,手中拎著一件鳳翅鎦金鎲,端是英武不凡,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卻震懾住了所有計程車卒。
此人正是天寶大將軍宇文成都,大隋軍中第一勇士!
見此,獨孤開遠一咬牙,喊道:“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今日陛下蒙難,我等又怎能退縮!進!有死無生!退!天誅地滅!殺!”
數百宿衛精神一震,隨著獨孤開遠一同高喊:“進!有死無生!退!天誅地滅!殺!殺!殺!!!”
三聲殺字已然將這數百宿衛計程車氣提到最高,緊接著向著十倍與己的敵人衝去。
司馬德戡看著那氣勢如虹的人馬,心中一顫,看向了一旁的宇文化及,道:“宇文將軍,這獨孤開遠還需令郎出手。”
宇文化及聽此,呵呵一笑,正要答應,只聽的宇文成都冷冰冰的道:“我只負責父親安全,其餘事情一概不問!”
宇文化及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這。。。。。。”司馬德戡道。
“司馬將軍,吾兒昨日偶感風寒,實屬不易出戰,這時還要靠你了,不過我這帶來的兵丁,必然會同你們一同廝殺。”
說著不待司馬德戡說話,宇文化及便吩咐左右道:“兒郎們!給我殺!”
接著便是一片喊殺聲,加入了戰鬥,司馬德戡見此心中不由暗罵一聲老狐狸。
司馬德戡與宇文化及一方雖然人數眾多,但是卻因為多數為關隴人,心中早已思念家鄉,在這場動亂之中,多數人都想著護著回去,哪還有什麼太大的戰鬥慾望。
而獨孤開遠一方,雖然緊緊只有數百人,在敵人的汪洋大海中猶如隨時會被吞滅的小舟,但卻因為多數人都受過煬帝楊廣的恩惠再加上其中多數為南方人,此時更是同仇敵愾,勢不可擋,與之爭鬥竟然不曾落入下風。
只是所有人都沒有再像剛開始一般,在獨孤開遠的帶領下勢要手刃賊首的氣勢。現在都是牢牢的守住前往大殿正門的路口。
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頭戴雙鳳金盔,身穿鎖子黃金甲,手持鳳翅鎦金鎲的男人。
天下第一的威名,僅僅只是一站,便讓敵人不敢前進分毫。
而此時,趙王楊杲也已出了觀文殿。
木質的大門‘吱呀’作響,在那嘈雜聲中沒有泛起一點聲浪,但是開啟的大門確實吸引了遠處幾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