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雅加達當局的聲名，毒氣籠罩了面積超過30平方公里的土地，在那一區域內，生活著幾十萬人……”
在李國仁彙報時，李毅安靜靜的一句話沒說，他只是翻看著空軍的航拍照片，從照片上可以看到一些端倪。
“現在，各國的記者都在往當地趕去，他們已經發現了很多屍體……”
“確定是我們扔的炸彈，不是他們自己破壞的嗎？”
李毅安反問道：
“這很有可能是惡意的栽髒！”
說話時，他把目光投向一旁的空軍司令，面對閣下的詢問，盧克武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好一會，才說道：
“根據我們目標的調查來看……確實是我們的人扔的炸彈，但這是事出有因！”
接著盧克武就解釋著飛行員是怎麼錯失的第一目標和第二目標，然後他才決定攻擊的第三目標。
“閣下，現在飛行員已經接受憲兵隊的調查，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會移交軍事法庭，進行審判……”
盧克武的話是剋制的，什麼調查啦，什麼有必要啦，什麼會移交，都是文字遊戲，實際上都透露出了一個訊號——他們一定會偏袒自己人的。
哪怕是他炸了一座化工廠，那又怎麼樣呢？
戰爭嘛，難免有誤傷。
不等盧克武說完，一旁的張哲遠便說道：
“盧將軍，我並不認為需要追究飛行員的責任，戰爭之中，任何意外都有可能發生，而且，將軍，我認為，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如果僅僅只是兩枚炸彈，又怎麼可能會造成大規模的毒氣洩露，我是不是可以推測，是他們故意釋放的毒氣？”
什麼是流氓？
現在張哲遠的這副回答，顯然就是足夠流氓的那種了——我們是炸了，但毒氣洩露是你們自己弄的！
別說是盧克武了，就是李國仁這位外交部的專務，也用愕然的眼光看著張哲遠，嘴裡不禁說道：
“還可以這樣？”
“也許，那是一個生產化學武器的地點嗎？”
李毅安突然打破了沉默。
他是在餐桌上被拉到書房的，突如其來的報告，確實讓他極其震驚，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又能怎麼樣呢？
把自己的戰士送上軍事法庭？
這種事情李毅安幹不出來的，但是這件事的影響確實非常大，可以想象得到，在接下來的很長時間裡，這都會成為他們攻擊SEA的武器。
而張哲遠的建議，讓李毅安看到了另一種可能性——化學武器！
那位黑鮑都能在聯合國大會上拿出一管洗衣粉，然後在那裡說著什麼是化學武器。
憑什麼這邊他們生產的毒氣都毒死人了，就不是化學武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