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白婉清的心情有些複雜,她在幹什麼?她在期待什麼?明明恐懼著,明明掙扎著,卻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期待麼?
她有些慍怒的別開臉,看向了窗外。
“怎麼了?生氣?”
耳邊,小白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白婉清沒有回話,只是悶悶的搖了搖頭。
她是生氣!
可是,她不是生小白的氣,而是生她自己的。
小白笑笑沒有說話,坐正了身體,發動引擎,開動車子。
只是,這一路雖然兩人都沒有說話,可是小白卻將車子開的飛快。幾乎用了將近快一倍的速度回到酒店,熄了火,他二話不說走下車,抓著白婉清坐上電梯。
這個時間段,大多數人都已經睡下了。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電梯門合上的那一瞬間,小白猛地一個用力,將白婉清的雙手抬起,聚過頭頂,按在了電梯的金屬牆壁上。
白婉清來不及反應,唇瓣就被人封住。
熱烈、奔放、近乎於瘋狂的吻,鋪天蓋地的襲來,讓她沒有絲毫招架之力。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搭在肩上的外套滑落在地,孤零零、冰冰冷,可是卻沒有人理會、在意。
白婉清覺得,自己身體裡的沉積的酒精在這一刻都竄到了頭頂,那股眩暈感幾乎死死的扼住了她的咽喉,讓她的呼吸,都開始漸漸變得困難。
她的唇舌發麻,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電梯的門緩緩開啟,小白終於放開了她,這一刻,她才有時間看清楚,那張臉,那雙眼睛。
這樣的小白,她從來沒見過。
他雙眼猩紅,像是嗜血的猛獸,想要將獵物拆骨入腹,一口吞下。
她腳下的步子虛浮不穩,踉踉蹌蹌,可是那隻握著自己的大手,卻那樣的炙熱有力,白婉清彷彿知道,只要有這隻手,自己就不會摔倒。
房間的門被粗暴的推開,沒有人去插、好房卡,沒有人去開燈。
黑暗能將人的所有感官放大無數倍,濃烈的酒精氣息在這一刻彷彿是催化劑,催化著人身體裡某些壓抑許久的情緒,讓它們如火山一般爆發。
炙熱的岩漿噴薄而出,足以毀滅一切。
白婉清覺得,身體好像都不屬於自己了。
她就像是砧板上的魚肉,被任意擺放,任意宰割。有汗水在滴落、流淌,可是卻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交錯的呼吸聲,粗重、滾燙。空氣中瀰漫著讓人迷醉的味道和氣息,彷彿在這樣的氣息下,人的慾望,會被無限的擴張、滿足、再擴張、再滿足。
那一瞬間,她睜開眼,彷彿看見了自己站在懸崖邊。
她的腳下,是萬丈深淵,她的頭頂,是深邃漆黑的夜空。
她的身子好像蝴蝶一般,被帶動著微微起伏、翩翩起舞,在半空中打著旋轉。
她好像看見了一道光。
那道光,照耀進了自己二十七年裡充滿了黑暗和腐朽、泥濘而又骯髒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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