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麼會那麼容易被我們猜到心思?”司空勝哲搖搖頭,淡淡的說道:“蘭小主風頭太盛,並不是好事。”
“皇上當晚還去了玉和宮,還封了蘭小主為蘭常在。”蘇啟安深吸一口氣,若有所思地說道:“感覺皇上好像有些故意為之,蘭小主風頭愈盛,只怕招來的嫉恨愈多,也不知道二皇子為何選這麼一個人放在宮裡。”
“二皇兄一向沒腦子,這也怨不得別人。”司空勝哲毫不客氣地放下茶盞,嗤笑一聲說道:“反倒是這位蘭常在,只怕活不了多久了。”
“其實,依著臣來看,只怕皇上可能更護著璽貴人。”蘇啟安傾身向前,壓低聲音說道:“皇上當年盛寵璽貴人,結果璽貴人被害的再也不能生子,後來皇上便淡了這份感情,可璽貴人呢?不一樣活的更好?”
“這麼說,你覺得璽貴人是有問題的?”司空勝哲眯起眼睛,手指緩緩敲打著桌几,沉聲道:“這些年璽貴人一直很安分,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當年傷了身子的時候,父皇體諒她就免了她的請安。”
“這本身就挺有問題的啊!”蘇啟安立刻說道:“五皇子,你想想,這宮裡有幾個女人能不跟皇后太后請安?”
“璽貴人聰明,經常去太后那裡誦經唸佛,所以也不存在不跟太后請安這件事。”司空勝哲似有所悟地說道:“只是你今日提起這件事倒是真的提醒本皇子了,也許本皇子應該派人好好查查璽貴人才行。”
……
另一邊,蘇長詩和末帝面對面坐著,夢境裡阮鳳歌已經被蘇沐月點醒,看到蘇沐月吐血的時候驚得連忙扶住她問道:“蘇沐月,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本來不應該這個時候叫醒你。”蘇沐月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面色極其難看地說道:“待會你出去,一定要小心行事,不管對方說什麼,你都應著就好,明白了嗎?”
“好。”阮鳳歌雖然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她也看的出來現在情勢十分不利,當下點點頭說道:“可是現在我該做些什麼?”
“聽著就行了,不管我做什麼都不要來打擾我。”蘇沐月拍了拍阮鳳歌的肩膀,隨後抽出腰間匕首,朝著自己的手心一劃,不等阮鳳歌驚撥出聲便抹在了自己的胎記上,隨後將自己的手按在地上,沉聲道:“血脈引,影魂歸,開!”
在蘇沐月說完這句話之後,夢境劇烈地晃動了一番,可隨即恢復了平靜。
“末帝的本事果然不容小覷啊!”蘇沐月摸出一顆藥丸塞到嘴裡,搖搖頭苦笑著說道:“把你丟在這樣的人身邊,我還真的是非常不放心,鳳歌,你真的要萬事小心。”
“好。”阮鳳歌點點頭,堅定地看著蘇沐月說道:“你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蘇沐月似乎受了重傷,自己絕對不能再讓她擔心了。
阮鳳歌心裡這樣想著,只能看著蘇沐月那隻手被鮮血染紅,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方才的動作,可惜夢境只是晃動,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一時間她都開始替蘇沐月緊張起來。
“一個縛陣就想困住我,做夢!”蘇沐月心裡起了火,蘇長詩擔心她,她同樣擔心蘇長詩,說到底,蘇長詩只是影魂,在她這種剛剛突破這種影魂入魄的境界下根本無法保證蘇長詩的安全,很有可能待久了就會徹底魂飛魄散。
對於末帝,蘇沐月瞭解的並不多,想著以後能借影魂入魄這種事跟蘇長詩溝通,但是絕對不是現在。
這麼想著,蘇長詩突然抽出匕首,直接刺進了自己的心口!
“蘇沐月!”阮鳳歌看到這一幕,幾乎是嚇瘋了,一個箭步就要衝上去,結果被蘇沐月伸手阻止,隨後忍著痛苦將匕首拔出,用手將血重新抹在了自己的胎記上之後,直接按在了地上,怒聲道:“心脈引,影魂還,破!”
阮鳳歌第一次看到夢境碎裂的樣子。
就好似天崩地裂一般。
而她就在這樣的天崩地裂中突然飛身而去,好似被一種巨大的吸力卷出了夢境。
與此同時,蘇長詩感覺到束縛的消失,突然抽出軟鞭直接抽在了末帝的面具之上,在面具碎裂的那一刻,蘇長詩頓時瞪大眼睛,顫聲道:“是你?”
“你敢!”末帝也不知道從哪裡又抽出一張面具重新覆在臉上,一把捏住阮鳳歌的脖頸,冷聲道:“蘇長詩,你找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