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為戲劇化的莫過於人生。
而人生,最有趣的莫過於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你會遇到什麼樣的人,你會遇到什麼樣的事。
比如在蘇沐月和司空焱如此情意綿綿的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所謂有了婚約的公子。
蘇沐月站在司空焱身邊,毫不在意地打量了下那位公子,轉頭看向司空焱問道:“焱哥哥,又冒出來一個跟我有婚約的人,這可怎麼辦?”
“難道他比五皇子的身份還要高麼?”司空焱摸了摸蘇沐月的頭,輕聲道:“就算是你嫁了人,本王也會把你搶回來的,因為你只能嫁給本王。”
司空焱從來都不在蘇沐月面前自稱本王,所以這句話是說給司空勝哲和那個所謂的公子聽的。
“焱哥哥,我也是這麼想的。”蘇沐月眉眼彎彎的笑道:“五皇子我都看不上,何況一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傢伙?”
司空勝哲一開始還能鎮定自若,可是聽到司空焱和蘇沐月含沙射影地諷刺,饒是他定力極好,也難免會微微變了臉色,語氣有些不虞地說道:“縣主明知道之前與本皇子有婚約在身,竟然還與他人另立婚約,你這是欺上瞞下,你可知罪?”
“知罪不知罪跟你沒有關係。”司空焱打斷司空勝哲的話,冷冷地看向華銘說道:“擎蒼,將華大人送到吏部,就說本王已經罷免了他的官職,除去官袍由吏部上書聖上。”
“殿下,下官知錯了!”剛剛從被罷官的震驚中反應過來的華銘,直接跪倒在地,朝著司空焱砰砰直磕頭,痛哭道:“下官只是一時糊塗,還請殿下收回成命!”
“華銘,你知道想要證明你不是言而無信之人,該怎麼做麼?”蘇沐月饒有興趣地說道:“當然是立刻跪在阮鳳歌面前磕頭認錯,然後按照賭約所說,風光的將鳳歌送回阮府,到時候說不定殿下還會考慮你是個誠信之人。”
“鳳歌,鳳歌,我錯了!”華銘大抵是失了分寸,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朝著阮鳳歌喊道:“鳳歌,你知道我不能被罷官,求求你鳳歌,你替我求求殿下啊!”
阮鳳歌看著華銘這副模樣,心裡突然生出一股厭惡,當下背過身去,冷聲道:“殿下大概還不知道,華銘用官位在地下錢莊抵了黃金萬兩,若是沒了官位,就代表他不能替對方牟利,對方就會砍了他的雙手。”
“阮鳳歌!”華銘沒想到自己的老底竟然被阮鳳歌給揭開,當下瘋了一般怒聲道:“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要害我!你根本不配為人!你落井下石!”
“買官賣官為我們讕言國所不容,你華銘竟然拿官位換金銀?”司空焱的臉色愈發深沉,冷聲道:“擎蒼,立刻將華銘帶進宮,你去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皇兄,由他親自定奪。”
“是!”擎蒼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於是直接一把抓起了華銘,倏然消失不見。
“鳳歌姑娘可知道那錢莊的地方?”司空焱看到阮鳳歌點頭,當即說道:“牽黃,你帶人陪著阮鳳歌一同去那地下錢莊,所有人等一律拿下,莫要讓人跑了!”
“是!”牽黃陪著阮鳳歌帶著人離開了。
“五皇子看上去似乎並不開心?”蘇沐月抱著胳膊,笑眯眯地說道:“難不成那地下錢莊是五皇子的地方?”
蘇沐月當然知道那地下錢莊就是司空勝哲的地方。
而且她也知道華銘在那裡抵押官位,其實說白了,凡是抵押官位的人,大抵在無形中成為了司空勝哲的人。
自己今日表面上是在針對華銘,其實就是為了端掉這個所謂的地下錢莊。
司空勝哲很多銀兩都透過這裡流出,毀掉這裡,對於司空勝哲絕對是個重創,還能幫阮鳳歌立功,何樂而不為?
“縣主真是愛說笑,本皇子又怎麼會做這等事?”司空勝哲拍了拍衣袖,淡淡的說道:“縣主有時間管別人的事情,還是不妨先解決下自己的事比較好,本皇子還有事,告辭。”
司空勝哲自然沒有心情在這裡待著,只不過,現在他想走可能都走不了。
“老五。”司空焱突然開口道:“你且不要著急走,既然方才就在這裡擔心這事的真假,那不妨看完戲再說。”
“皇叔,先前父皇安排……”
“你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一會。”司空勝哲的理由被司空焱直接打斷了,擺明了就是不放人。
蘇沐月揚眉,完全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