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棠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她連忙叫住想要過去察看的慕承言。
“世子殿下,我忽然想起後院的花盆沒有放好,昨日就有野貓碰掉了,我先去看看。”
“茶水,只有勞煩您端到前廳去了,現在的天氣,放在那邊一會兒就涼了,別讓王妃娘娘等久了。”
慕承言停下邁過去的步子,端起茶盞溫聲道:“好,棠棠你還是要注意一些。”
“外邊的貓性子都很野,攻擊性也很強,別被它抓傷了。”
聽著越來越遠的腳步聲,顧棠內心緊繃的弦這才鬆下來,她開啟廚房連線後院的門,廊道拐角的地方,躺著一個四分五裂的花盆。
走過去的瞬間。
腰際被人死死掐住,不停地往前帶,女孩清瘦的肋骨處緊貼著男人堅硬緊實的腹部,腰間的粗糲的大手正微微蜷縮著。
抬頭,顧棠就對上一雙陰沉的瞳仁。
“跟他聊得很開心嘛。”
妖孽俊朗的面容上,此刻籠罩這一層淡淡的黑霾,緊抿的唇鋒彰顯著他現在壞到極致的心情。
顧棠有些害怕,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拉起他垂在一邊的手,帶著一些討好的氣息,“王妃娘娘待我極好,我尊她敬她,所以……”
話未說完,手就被反扣住。
“所以你就愛屋及烏,後悔退了同他的婚事?”墨司宴摟著女孩細腰的手,嫉妒地收緊了幾分。
“沒有,你別曲解我的意思。”
“他給你穿披風,還又牽了一次你的手,真的是我曲解了你的意思嗎?”
聽著墨司宴低沉的聲音。
顧棠小聲為自己辯解:“我立馬把披風還回去了,而且他只是虛拉上了我的手腕,沒有牽手。”
話音剛落,那隻原本環在她腰間的手,猛地上移掐住脆弱的後脖頸。
巨大的拉力傳來,她腦袋被迫靠在他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敏感的耳後傳來滾燙的氣息,溫軟的唇瓣若有若無地劃過她的耳廓,空氣中頓時瀰漫上危險的氣息。
“唔!你幹什麼?!”
顧棠渾身一顫,想到前世墨司宴最喜歡在她的耳後留下印子,慌得立馬就要推開他。
然而全身被禁錮著,推也推不開,退也沒有地方退。
懷裡的女孩,穠麗的鳳眼透著滿滿的慌亂和不安,掙扎不得的模樣,像極了被狼咬住咽喉,受驚想要逃跑的小兔子。
然而鼻尖依舊縈繞著雪松清苦的香氣。
墨司宴冷戾的眸色漸深,他抬手揚起披風,將顧棠整個人裹住,濃重的伽南香立馬叫囂似的湧向她。
“你身上的味道,很臭。”
顧棠想到方才他在耳後聞了幾下的動作,又羞又惱道:“你又在騙人了。”
“方才我去你屋子裡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身上的味道不好聞,還抱得死死的,我看你挺喜歡的。”
沒有哪個女孩子,會樂意聽到很臭這樣的評價,她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反駁了。
“一股野男人的味道,臭死了。”墨司宴捏起她的下頜,煞有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