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坑深260米被攔在城外
君慕白摟過白君傾,二人只對視一眼,便已心意相通。
從此以後,她便放下前塵過往,從此以後,她便從慕容攸寧的身份中脫離,從此以後,她便只是他一人的小白。
對於這樣的結果,君慕白很滿意,慕容雲緋卻很慌亂。當一切都塵埃落定,他追隨了已久的人,卻要離他而去了,對於慕容雲緋來說,白君傾雖然不再是宗祠裡畫像中的那副容貌,但是她卻始終是慕容攸寧。
對於慕容攸寧,無論她現在叫什麼,她都是他心中最敬仰的女人,也是他認同的,唯一的親人。那一聲祖姑母,並不是為了膈應君慕白的,而是在他心中,她就是他最親的親人。
面前的二人相視一笑,那笑彷彿刺痛了慕容雲緋的眼,那一瞬間,白君傾彷彿再次看到了在長安客棧當中,第一次算計了雲緋辭的模樣。
時過境遷,他依舊還是他,這一點,白君傾覺得是她最欣慰的事情。
“可是祖姑母,這天道宗”
“慕容雲緋,在你的名字,出現在族譜之中的時候,這天道宗,便已經成為了你的責任。是恢復它兩百年前的光鮮,還是繼續讓它衰敗下去,都是你的能力所在。你學醫的天賦不錯,只不過荒廢了太久,很多時候,理論知識,往往要多用於實踐。若你當真用心思在醫術之上,有朝一日,你的醫術成就,不會在玉陽之下。”
白君傾意念所動,從空間之中拿出一本牛皮手札,上面的字跡,從歪歪扭扭到力透紙背,可見寫字之人的水平也逐漸的提高。
“雖然慕容攸寧不在,但既然你曾喚我一聲師傅,這聲師傅我便也不會讓你白叫。這是我兩百年前在醫術上的一些心得與記錄,對你應該有些幫助,天道宗以後,就靠你了。”
慕容雲緋接過那冊子,目光亮了一亮,臉上的喜悅顯而易見,他激動的不僅僅是因為白君傾的一本冊子,而是她承認的那一聲師傅。
“是!師傅!”
白君傾與君慕白,依照計劃當天便下了山,慕容雲緋站在山頂上,看著白君傾二人緩緩離去,心中突然生出一種,此次一別,相見之日已是不知何夕之感。
站在山頂,負手而立,慕容雲緋跟在白君傾身邊已久,自然知道她此次下山,下一個目標是哪裡。
“慕容攸寧是天道宗的驕傲,是慕容家的輝煌,可在我心中,你只是我的至親之人而已。天道宗是你曾經的責任,亦是我此時的責任,雖無法匹敵曾經的榮耀,卻再不會讓它衰敗至此。宗派地位,亦不是我心中所懼,只唯恐你再處險境。魔族兇險,願你萬分珍重。”
山下,白君傾已和君慕白決定,暫且返回一趟姑蘇,馬車才行至城門,便看到在城門口,被一群孩童欺凌的一個身影甚是眼熟。那人一聲襤褸,仔細看確實尚好的衣料,蜷縮在城門口,仔細看去,那人,卻是慕容澤善。
“誰能想到,往日威風凜凜的天道宗宗主,竟然會成為這般,任由孩童欺凌卻無反手之力的廢柴。”
白君傾將車簾放下,嘆了口氣,說到底,終究是慕容家的人。
“多行不義必自斃,人在做,天在看,他能有今日,完全是他所行的因。”
“溫家的人雖然沒有殺他,但是想來溫家也一定把這筆賬,算在了天道宗的頭上,想來慕容雲緋日後,也有的忙了。”慕容澤善被魔族放棄了,魔族的那個女人又被慕容雲緋當著天下英雄的面親手處決了,想來日後,魔族與天道宗,也不能善了了。
“他年紀不小了,不能總像個小雞仔一樣,被人呵護在羽翼之下。”
“你是在說我是那個老母雞?”
君慕白寵溺的將白君傾攬在懷中,修長的手指勾了勾白君傾的鼻子,“你是本王的小豹子,時不時的就伸出利爪,撓本王一下。”
白君傾看著君慕白的目光有些怪異,她總覺得君慕白這話說的並不正經,聯想到他給自己剪指甲的用意,白君傾瞬間有些欽佩,用一本正經的態度,說著流氓的話,果然只有攝政王爺能做到。
出了城門一路而行,不過十里,便途徑一個破舊的城隍廟,風吹動車簾,白君傾靠在君慕白的懷中,正從掀起的車簾中看到。
“王爺。”
“想要去墨陽?”君慕白閉目養神,並沒有看到外面的破舊城隍廟,卻已經知道了白君傾此時的心思。
“是,很久沒有去過墨陽了。”
“小尹子,去墨陽。”
白君傾沒有說話,而是環著君慕白的腰,靠在他懷中,慢慢的閉上了眼。
君慕白這個男人,是個小氣的能要人命的男人,但是君慕白這個男人,也是能把她疼入骨髓的男人。他明明小氣,明明吃醋,卻仍舊愛她愛到,無論她做什麼,他都不會有一點點的反對。
“王爺,選個時候,要個孩子吧。”
君慕白睜開眼,挑了挑眉,嘴角勾了一絲邪笑,“這是在彌補本王嗎?”
“唔,算是彌補你這個小氣的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