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嬤嬤趁機二話不說,就將那小子塞進了她懷中,也不管白君傾是否會接著,想也沒想的就放了手,白君傾心中一驚,只能條件反射一般將那孩子抱在了懷中。
那小奶娃在白君傾懷中啊啊的叫著,揮舞著小拳頭,竟是抓住了白君傾的一根手指。
“阿寧,你看,我就說吧,這孩子,跟你有緣呢。”
“所以,今日將軍夫人前來,還是要寧某,給小少爺做義母的嗎?”
“你這是同意了?”
“將軍府地位非常,小少爺日後的地位,亦是尊貴萬分,將軍夫人,為何非要寧某區區一介草民,來給小少爺做義母?將軍夫人可否想過,日後小少爺長大成人,以寧某的身份,勢必會成為小少爺的汙點。”
“汙點?”夏憶錦很是不屑這個詞彙,“阿寧,你多慮了,我夏憶錦,不是這樣的人!你是一介草民也好,是皇孫貴族也好,我夏憶錦只知道,我母子二人的命,是你救的!若不是你,便沒有這個孩子!何況,我相信,以阿寧的氣魄,定然不會是尋常人,阿寧不願做這孩子的義母,難不成,當真如公爹猜測那般,是我夏憶錦,高攀了?”
白君傾抱著那小子,看著那小子在自己懷中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突然就笑了,“若是我每救一人,都要認我做義母,那我現在豈不是要膝下成群了?”
“做人,講究一個緣分,阿寧,我幾次想要你做我孩子的義母,是想要交你這個朋友,是覺得這冥冥之中有一雙手,將我拉向你。”
白君傾盯著夏憶錦看了許久,冥冥之中的緣分,或許是吧,她能在這個世界醒來,能遇到她,已經便是一種緣分了。
世人都說,一個人一生之中,所遇見的人,經歷的事,冥冥之中早有定數。或許,她能遇見夏憶錦,也是一個定數。
朋友,白君傾恍惚見發現,無論是在做殺手的時候,還是做慕容攸寧的時候,她都沒有所謂的朋友。
至於秋芝陸,那是對她來說,一個特殊的存在,已經,不能用朋友來形容了。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你……你這是答應了?”
白君傾勾了勾唇,“我總要知道,我的義子,叫什麼才是。”
“琅席,衛琅席。”
“琅席,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是個好名字。”白君傾看著懷裡那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她的小娃娃,勾唇笑了笑,“今日我既做了你的義母,便是不能沒有禮物贈與你的。”
丹藥在她這裡,太過尋常,白君傾想了想,倏地想起了那日被白小朝不知從那個角落翻弄出來的玩物,作勢在口袋裡翻了翻,卻是意念所動,從空間之中將那東西拿了出來。
“琅席,這,便是義母給你的見面禮。”
只是白君傾才將那東西拿出來,夏憶錦的臉色卻突然一遍,猛地站了起來,竟是驚慌失措的連桌子上的杯子都打翻了。
“傾城令!”夏憶錦一聲驚呼,臉色驟變!“嬤嬤,帶她們下去!”
夏憶錦身邊的嬤嬤看到那傾城令的時候,臉色也變了變,隨著夏憶錦的一聲驚呼,更是急急忙忙的將幾個丫鬟和護衛帶了出去,並將大堂的門關的嚴嚴實實。
“傾城令?”雲緋辭走上前來,細細的打量著白君傾手中的玉牌,“這玉牌,便是傳聞中,號令醉仙閣的傾城令嗎?”
看著二人的反應,其實可以看出很多問題。白君傾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拿著傾城令,目光微眯的打量著夏憶錦。
雲緋辭是江湖中人,尚且不知她手中的玉牌,便是傾城令,而夏憶錦,一個將軍之女,一個將軍夫人,官家女子,從未入涉江湖,竟然知道傾城令!
這一點,不由得讓白君傾深思。
“將軍夫人當真是見多識廣,不知將軍夫人是從何處得知,這便是傾城令的?”
“我……”夏憶錦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話鋒一轉,“阿寧,這傾城令,怎麼會在你手中?”
“一位故人相贈。”醉仙閣的閣主,也算是她的故人了。
“阿寧,你快將這傾城令藏好,莫要再像這般拿出來了。你可知,這傾城令關係重大,能給你帶來極大的榮耀與權勢,但是也極其容易給你惹來殺身之禍!”
“傾城令現,風雲起,傾城令出,天下亂。可是在我這裡,這不過是一件漂亮的玩物罷了。”白君傾當真是沒有多在乎這傾城令能給她帶來的勢力,但也正是因為這傾城令不凡,所以才足夠分量,讓她贈與衛琅席。